那孙绍祖聽了,就朝她深深一叹,口中说道:“姑娘懂我。想来我大概是这样的人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那日黛玉将陈情表写好了,封了一封。那探春等也过来了,都将诗文递了给黛玉。黛玉一一收下了。方对她们道:“我去宫里了。不管怎样,好歹是要去一回的。”
探春聽了,就道:“林姐姐,我们在园子里听你的消息。”
黛玉听了,就又道:“一旦有二姑娘什么消息,这好的歹的,你们只管告诉我。”
探春听了。点了头。那黛玉自将書信藏在了随身的衣袋中,坐了一顶小轿,方出了园子,去了宫里。不想这轿子刚出了昔日的荣府大街之外,那水溶刚好要过园子探望贾琏,一个拐角,就见著一顶轿子往那园子出来。
水溶因见这轿子看着也熟悉,因试探問轿夫,这里头坐的是原子里的何人。这几个轿夫见过水溶,见水溶问,赶紧就停了轿子,下跪行禮,说是原子里林姑娘的轿子。黛玉在里头听了,想了一想。也就掀开了轿帘。对水溶笑道:“王爷,这会子你是要去园子?”
水溶听了,就点头道:“不错。我是去探望府内琏兄的。”因又问黛玉去宫里做什么。黛玉就将迎春失踪一事,大致告诉了水溶。水溶听了,便蹙眉道:“是不是白莲教人所为,现在也难下结论。不过我看,却是不大可能。”
黛玉听了,因又问:“果真如此?”
水溶听了,就道:“那白莲教人,幕后的使主其实是那霍集占。他战败了。表面一心求和。其实心里一直不甘的。白莲教人,要的不过是回部的政治地位,自是小心翼翼的,又哪里会在这样的事上犯错?”
那黛玉人听了,心里更不解了,因问他:“但我也听说,那白莲教的人,在神京城里也是猖獗狂妄的?”
水溶听了,就与她道:“那不过是有人想趁乱浑水摸鱼,冒充白莲教的人,将此事闹得更大罢了!”
黛玉听了,也就细细想了一想,因对了水溶道:“王爷的意思是,是那老太子的旧部在闹腾?”
水溶听了,却是摇头道:“是,也或者不是。又或者那白莲教内部也分化了,是内杠引起之故。”
黛玉听了这话,却是点了点头,与他道:“你这样说,我的心里还好受一些。我的心里,只是希望她无事的!”
水溶听了,遂安慰道:“此事,我帮你细细找寻。”水溶因问黛玉往哪处去。
黛玉听了,就与他道:“我往宫里,见太后去。”想想遂又告诉水溶进谏一事。水溶听了,却是猛烈摇头。因对黛玉道:“不可。你这样无异与火上浇油。究竟政公还未回来。”
黛玉听了,就叹:“我是激动。但为了迎姐姐之故,我已然顾不得周全了。”
水溶听了,就道:“你须冷静。我知道你心里煎熬。这一冲动,必然坏事。”因又告诉黛玉,说寻人一事,他打算着手下孙绍祖去办。
黛玉听水溶说起这个人,想了一想,就道:“想他知道了,大概也会尽心。”
水溶听了,方道:“此人外粗内细。其实是个妥当人。”
黛玉听了,不禁感叹:“若果然能寻得,我必重金酬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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