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了,就道:“香菱流落在外。我这廂也要着人去找。究竟,她和我有半师之情分。”
各人主意已定。探春果然随了宝琴出园子了。迎春就道:“果然咱们要将薛姨妈宝钗送进大牢么?”
黛玉听了,就道:“且等三姑娘回来了再说。若她们果真行事不堪,也就怨不得我了。”因又对着迎春道:“迎姐姐,近日若有扬州的盐商找我,你去代我应酬一番。”
迎春听了,就叹:“妹妹不要難为我。我向来不会应酬。遇见生人,更不懂说什么话的。”
黛玉听了,就道:“无妨。我叫紫鹃陪着你。你那头的司棋也会说话。”
迎春聽了。就道:“我到底不行。莫如你还是找三姑娘。”
黛玉听了。就叹:“我知道你天性内向。但凡事都需历练。我从前也是胆小畏惧之人,但现在就不了。你这样,若是嫁了人,只叫人家看轻了你的。”
迎春听了,就笑:“我不嫁人的。只管跟着你們。你们若出嫁了,我还只管在园子里。”那迎春神色虽平静,但想起前些时那孙紹祖索取银子一事,迎春还是说不出的烦恼。
黛玉听了,就摇了摇头道:“嫁不嫁人。是另外一回事。只是珍大奶奶走了,凤姐姐也死了。咱们园子里缺人。如今我和三姑娘每日都忙个陀螺似的。四姑娘虽小,但也被我劝动了,帮着我管理些贵重的东西。云姑娘虽经了一些波折,但所幸好未萬念俱灰,如今已然肯帮我理账了。姐姐还请不要一味退拒,究竟做了,才知自己行不行呢?”
迎春听了,就苦笑道:“听你这样一说,我是横竖要见他们的了?”
黛玉听了。就道:“迎姐姐,究竟园子费用也大。因此,我将那些放在钱庄的银子,一半都出去支借给那些盐商了,也算入了他们的股。他们信我,我也信他们。究竟,都是我父亲的故人。每个月末,我都有红利进账。这些利息,用于周转园子,当真是极好。你也不是出去见那些盐商,只是和他们的家眷应酬一番。三姑娘说话有些冲,而你为人平和,你出去布置席筵,当是最好不过的。”
听黛玉这样一说,迎春也就叹了叹,说道:“也罢。我也知道我一味躲在房里不好。到底我是姓贾的。不能总是让你们抛头露面地冲在前头。好,我听你的。只是的确欠缺些经验。”
那黛玉听了,就笑:“你果然能答应,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其实这些也不难,只需和她们聊一些家常。你若觉得无话,那鸳鸯和平儿可代你插科打诨。她两个见多识广,极会说话的。但让她们宴客总是怠慢客人,你是贾家的正人,你去了,方就圆融了。究竟,一顿饭食很快就过去的。”
司棋听了,就道:“我知道。我的脑子里,也在想当日凤姐姐是怎样做的。”
黛玉听了,就笑:“迎姐姐,你别看那些盐商大字不识几个,但都是头脑灵活之人。你若是和他们的家眷聊的来,也可拿了银子去参股。”
黛玉这话可是叫迎春极为心动。想那孙绍祖自那日去后,还未再过来索取。若他再来了,自己也只能零星地还银子。那五千两也不知何时能凑足。因怕麻烦黛玉等,她只管将这件事藏在心里。一个不吐的。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可以短时期内,将那孙绍祖的银子给还了,那当真是极好。因此,迎春听了,也就道:“好。我听你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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