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听了,也并不怎么吃惊。反而咬了咬牙道:“我大致也猜出来了。也罢。横竖人只活一世。如果能痛快一世,又管它是做个什么营生?”说着,就又拍了拍大腿,似在下决心。
那人听了,也不说话,横竖从火堆里扔了一块羊腿给贾环,说道:“嗯。不错,你愿意就好。”
那贾环接过烤的滴油的羊腿,坐在火堆旁,马上就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吃饱了,那几个黑衣人要上路,因问贾环是否就跟他们走了。
贾环听了,忙忙说道:“我已然无处容身了,自然是跟着你们。”那几人问贾环可会骑马,贾环点头。
那领头的人听了,就道:“果然好。省得我们教你。”因又给了贾环一匹马。
那贾环得了意,骑了在马上,因问那头人:“你们之前,竟是做个什么营生的?如何就走到了这条路上了呢?”因还有些好奇。
那领头的人听了,就不作声了。只管在前头开路。其中一人见了,就将马速放慢了,对了贾环道:“咱们头人之前可是做大事的。如今只是厌倦了,才出来单干的。”
贾环听了,心里反更好奇。忽然那领头的人,将马调转了来,问贾环:“我竟忘了,还不知你叫个什么名儿?”
贾环听了,想了一想,还是如实道:“我姓贾,名环。”
那领头的人听了,就问:“可是那代善之后?”岛台协亡。
贾环听了,心里惊异,因又问他怎么知道。那领头的人听了,只是苦笑道:“我也是在神京里长大的。如何不知晓?”待说完了,又拿眼睛从上至下地打量了他一番,方叹息道:“公卿之家,也不过如此!”
那头人说完了,又看了看天色,因叫他们并贾环赶紧后头跟上。话说那柳湘莲见了水溶,忙忙就告知贾府被抄一事。水溶听了,沉默良久,遂叹息道:“我早知这个时候,皇上将我调遣了来回疆。必有事情。不想果然如此!”因又问黛玉等可好。
柳湘莲就告知水溶园子一事,并说如今事无巨细,皆是黛玉一人负责打理。水溶听了,就又叹:“那贾府出事了,想她又要烦难劳碌了!只是,这样的事,也不是她一人所能撑起的!”因又赶紧同了卫若兰和柳湘莲,赶回大营。
水溶坐于案旁,对了他二人说道:“我要写信。我要给皇上写信。”
那卫若兰听了,就道:“想贾府出事,那其余的几家世交定也不能幸免。”因又问柳湘莲可曾听出什么风声。柳湘莲就道:“我来时,其余几家倒还好。但不知现在如何。想来总是不大妙。”卫若兰听了,眉头就更是一锁。
水溶遂在案上提了笔。想想,却又放下了。又道:“这个时候,我给皇上写信,却也不妥。”因又对了二人说道:“不如,还是给吴尚书写信。吴大人曾为帝师,看在吴大人的面子上,或许皇上会听上几分。”
卫若兰听了,就道:“这个好。吴大人虽保持中立,但私底下还是同情贾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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