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秋香定过娃娃亲,是大姑的夫家隔房侄子,就是共祖父,是姑父的堂侄,也是个读书人。”
“只是后来那一房两年前搬去了县城,原本是约定秋香及笄后就过门的,但……”
“直至今年正月里走亲戚时,大姑才得到消息,那家人竟然在去年就在县城里说了一门亲,今年端午就要过门。”
“而且那家人竟然都没有与我家先悔婚,被我大姑知道后气得大骂,那家的娘也是大姑的堂弟媳,竟然、竟然说……”
林有发说到这里顿口,已经气得说不下去了。
“想来那家新结的亲,是县城里有脸面的大户人家了,不然也不会这般放肆。”赵子诚听了有些恍然。
“可不是,那一房本是去县城开铺的,开的是粮行,后来秋香的未婚夫在塾里结识了一个同窗好友,进而认识了好友的妹妹,就这么结交上了。”
“女家是开绸缎庄的,家境地位当然比他们好得多了,大姑的堂弟媳就生了心思,让自家儿子先娶绸缎庄的女儿,再纳秋香进门为妾。”
“大姑与他们吵了一架,便匆匆赶来报了信儿,我爹气得立刻就和我大哥带着婚书和庚帖,跑去县城闹了一场,当着铺前许多街邻的面把那家骂了一顿,再当众取消了婚约。”
“我娘为此气病了,一个春天都在病中,秋香年纪虽小但心里明白,原本就内向的人越发不爱说话,也不爱出门。”
“我爹娘的意思,是在村里找个不走科举的本份人家,以免将来委屈了秋香,秋香也不肯说亲,我家才未找人相看人家。”</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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