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玉石城。
自从黄裳明白了这否塞难通之后,心念忽地转过已经不再纠结于这表面文章。
这肚子里的墨倒向一个水杯,这个水杯也得开口朝上,不能开口朝下啊。
不然这墨只会污了桌子而已。
不光所传不入,甚至还再生怨在其中。
墨这个东西,不光黄裳肚子里边儿有,其他的妖儿或者人肚子里边儿也有。
不一定非要从黄裳这边儿学来。
想明白这一点儿后,黄裳再未开口讲过课。
整日上课的时候儿拽着幻誉去玉石城的各大花楼还有别的地方玩耍。
这月余的时间幻誉真的是逛遍了玉石城所有能玩儿的东西。
这蹴鞠一起,小三十个美女就上了鞠场。
下注,下注。
这玉石城玩儿什么都有赌的。
幻誉这个小机灵鬼,两边儿都买。
结果踢了个三比三平,哈哈。
这一日就看了一整日的蹴鞠,对于没有见识过的东西,幻誉都保持了好奇。
再隔一日,黄裳则是带了幻誉去天府堂棋室看妖儿下棋,同样有趣。
但是幻誉没有再下注,这个东西的算法太多。
幻誉看不明白,还没看一会儿圆杏眼儿就绕晕了。
黄裳则是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继续观棋。
又隔一日,黄裳则带了幻誉去那演武场,看两个男妖儿因为一个花妖儿争风吃醋。
幻誉这个丫头修为太高,根本没有情欲的念头,略牛逼。
根本看不懂这有啥意思。
虽然同样看过那《梁祝》,但幻誉也就感觉这就是穷小子临死之前的幻想罢了。
这攀龙尾的事儿有啥意思?
爱是一男一女的事儿,但这成婚就成了一家与另一家的事儿。
这叫什么?
事实。
微微摇了摇头,没有一丝感觉。
自从丢了这手中圣贤书,脑袋也灵光了,心情也好了有啥不好?
没必要妖儿妖儿都走那求知路,看书看得心里全是条条框框之乎者也,慢慢地把妖儿的天性都给丢了。
这日子就这般或有意思或没意思地过着。
只要不生那祸事就是太平年间。
凶中藏吉。
真正的矛盾从来不是时代产生的,而是固化。
玉石城能被一群女妖儿发展到现在的地步,腹中若不藏点儿东西怎么可能。
———————
话回银雀楼内。
午月已经过去,丁未之月丙寅之日,太阳未出的时候儿。
易清丰的儿子出生了,时音晚松了口气,原本以为还要走那生孩子的流程。
谁知,一溜烟儿儿子就跳出了肚子。
这不太好说,不是顺产也压根儿无法刨腹,就这么睡觉睡觉的,榻上就多了一个儿子。
衣服准备了嘛?
时音晚早就准备好了,易清丰已经提前算到了儿子出生的时间。
钻出时音晚体外的童子叹息一声儿。
“没意思,一点儿惊喜都给不到。”
好了啊,时音晚不用受怀胎之苦了。
怀了多久,大概二年的时间了。
出生之后童子就撒花儿了,要偷偷逃出他娘儿的魔爪。
可惜,时音晚不答应。
玉手已经拴住了儿子,杏眼儿内全是笑意。
“乖儿子,来让娘抱抱。”
“啊~”
不同以往,一个童子的哀嚎声儿在银雀楼内上响起。
这一日小狐狸狐狸眼儿盯上了时音晚的儿子,一眨一眨看不出来意思。
谢温氲星目盯着时音晚的儿子,酸溜溜滴,细眉微微一紧。
唯有花月羞还跟平常一样儿,没什么两样儿。
名字最后叫了啥?
一个安字儿。
就成了,多么简单。
数日的功夫,易安使了不少神通都未能逃出时音晚的魔爪。
最后向易清丰求救道。
“有你这么当爹的嘛,看着你儿子受苦?”
“在这个家里边儿你爹的地位还不如你呢,能有什么办法?”
父子间的第一句对话,大眼儿瞪小眼儿,彼此嫌弃。
“没个当爹的样儿。”
“不像个儿子。”
这父子俩一唱一和,这不是拐了弯儿的嘀咕时音晚嘛?
时音晚皓齿咬住下嘴唇儿,杏眼儿内闪过一丝水意。
“易清丰你来过,娘子有话给你说。”
易清丰突然打了个冷颤,打算开溜。
一条玉臂忽地伸出,长近三丈一把扣住了易清丰肩头儿,将易清丰拽到了身前。
没能逃掉的易清丰,微微抬起头金钗桃眼儿内饱含笑意,温声细语地讲道。
“晚,有话好好说,安儿还看着呢。”
这妩媚的眼神儿把时音晚怀中的易安看得一阵恶心,心中狂念不休。
“这个爹太丢人了,出了门儿可是不能提。”
时音晚自从跟小狐狸坦诚相见之后,也隐隐学明白了小狐狸的那一套。
玉手拖住易清丰后颈,杏眼儿眨了眨,张开了朱唇在易清丰脸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
惨叫声儿换了人,四圣护体神通终究还是修为差下了,不是佛门不灭金身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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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街头终于逃出魔爪的易清丰心里有苦却没有跟人讲起。
这家丑不可外扬,不可外扬啊。
易安老实了,能不老实才有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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