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己所坐的位置之上,现在正坐着一个人。
脸跟死鱼一样盯着米负。
那人起了身,一步一拐地走向一众人,道了一句话,话很低沉沙哑,估计是渴了不曾饮水的原因。
“等到你了。”
米负出了剑,可惜没有用。
跛子手碰到了被白布包裹住后端的铁条。
从米负身旁走过,一步一拐的出了沉兴帮。
翌日太阳正常升起,沉兴帮米负身死的消息已经在拒北城暗面内传开。
当一些人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勾不上顶尖战力,又不愿给大家出力,一般都会选择自己单干。
这暗地里难免或多或少地做些好事儿还有坏事儿。
若是不去惹那不该惹的人基本上也没麻烦,况且一年的盈头也会返还数大家族一部分。
不然怎么能成了拒北第一大帮。
这黑的跟白的不好说,都是手段而已。
只要有利可图,就有人去做。
一个跛子的身影儿再次出现在拒北街头,依旧去平日里经常吃饭的酒家。
知道跛子杀人的人明显不多,因为看见跛子出手的人都死了,现在正在九幽石桥上排队呢。
一步一拐的身影,依旧挂着死鱼脸出现在熟悉的街头。
酒店的伙计跟见了鬼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讲,等着跛子点菜牌。
依旧慢口吃饭的跛子,平日里依旧坐的那个小桌儿,不闻一点儿声响。
结了账,这一次跛子依旧用金子来结账。
伙计的眼神儿不敢再亮,这一报信的腿子,说来两句闲话就把沉兴帮给干没了。
再傻也该清楚估计是这个跛子出的手。
跛子起身,腰边挂的绣铁条估计不是摆设。
一步一拐地走向了与往日不同的方向,向着拒北城西边儿而去。
尚未修起的城墙一个跛子的身影儿出现,一步一拐地走出了拒北城入了西洲之地。
城墙之上的青衫汉子,盯着跛子远去的身影儿,不太明白。
这世道说好也好不上来,也有人不修那善果,该杀的不该杀的人碰见了其都被杀了。
大抵纯粹一点儿也好。
这种凶徒入了西洲之地估计才会有用武之地。
话说跛子的钱哪来的。
在之前的大战内用挂在腰间的一根绣铁条,杀了一通玄大妖儿收了妖儿尸体,卖了出去自然就有了钱。
但是偏偏这跛子寡得很,从来不跟人交流,也没有人知道其到底从何而来,又打算干些什么。
西洲的天不湿略干,一跛一跛的汉子身影儿消失在拒北城地界。
照这个走法,跛子走到了金兑城也到了半年之后了吧。
武进耸了下肩膀,不再留目。
跛子的铁条很快,出手就必杀。
米负的修为在通玄入微之地,碰见了跛子没有出第二招儿的时间就被铁条刺穿了咽喉。
那跛子的修为依旧在通玄自在之上吧。
这是武进的看法,至于到底是不是不好讲。
毕竟不清楚。
沉兴帮完了,拒北城的平民居小变天。
原本每月要交上的保护费也没人收了,连樱的脸色微微变。
这下拒北城的小帮派混战估计又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每当入夜之后,拒北城内的各小帮派就开始了乱斗。
居在拒北城内对于平民而言,只希望之后的帮派不要比沉兴帮更过分。
可惜这沉兴帮一完,别的什么咸鱼会、飞鸟门就露了头。
这打家劫舍的事儿也又要多起来。
当然还有一种躲灾的办法就是加入其中,原本被压迫的人再去压迫别人换来安宁。
拒北数大家族为何不动手来处理这事儿?
因为不好管,这数小帮派敢这般行事,后边儿多少都有数家的影子。
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黑。
偏偏那黑的一塌糊涂的恶茫山反而白了点儿。
当战杰扛着酒缸返回醉依巷的时候儿,终于也碰见了这种事情。
一个不大的孩子,一身的气力很重,放下了酒缸将数个贾狠人打的栽倒在地。
终于开始了。
当恶开始延伸的时候儿,终究还是会逼出了个人物。
十岁的童子未下杀手,给平静的醉依巷引来了麻烦。
徐家内,徐青山一脸笑意的坐在椅上神念盯着战杰出手。
这个已经道真的武修居然还爱好这个,也算一点儿恶趣味。
对于拒北城内隐藏的小恶势力,徐青山只要说句话第二天就没了。
但是,这同样也堵了很多寻常小修的路。
再讲这个练武的话若按照正常办法,太慢了。
先练上三年力气,再练上三年下盘,再练上三年架子才算开始入门练武。
这般以来,血气正盛的少年也成了拖家带口的汉子。
并非善事。
而速武的成法儿就是干架,一直去干架。
一架一架的上去打,打到拒北城所有帮派臣服就差不多了。
到时候上了战,又怎么会怂?</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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