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家的衣裳一日能换上八百次,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而这男人换衣服,八百日也不见得换一次。
“收拾一下,收拾一下。我家的柳里明明长得不差就是不喜收拾,出了家门儿都没个小姑娘儿看。让别家女子一直怀疑自己的眼光,这怎么成?”
若说这个心思啊,八百个柳里估计都没一个恋奈来得多。
柳里没了办法,已经被恋奈穿上了长衫,虽然没有当初玉石城那般夸张华贵,却也仪表堂堂。
出了门儿,不用上锁。
深山幽谷芝麻大点儿的地,隐有修为的妖儿基本都知道了此地铁匠铺的汉子修为估计得有天那般高。
为何这般讲?
自从这个柳里来到了深山幽谷之后,整个幽谷之内数年再未生过事端。
便是那平日里总是惹事儿的毛头听着铁锤砸的声响儿,也慢慢变得宁静起来。
古怪得很~
这节奏均匀的打铁声儿,按理讲应该让妖儿心生反感才对。
不想这锤到了柳里手中,那随之而来敲击声儿好似每一下都是净化妖儿的心神。
这大抵才是一人得道鸡犬飞升。
柳里和恋奈出了门儿,漫步在一个芝麻大点儿的山谷内,脸上都不由地浮现出一丝笑意。
卖糖葫芦的汉子终于等来了正主儿。
为何刻意来这东隅之地一趟?
因为汉子想看一看这个叫柳里的汉子。
柳里,幻像镜通玄天字榜排名原本在前十之位,后来慢慢落到了第十三的位置。
主要还是找不见其人儿。
不过现在却不同了,蛮、王不利、任风还有血狼都破了通玄之境。
柳里也从第十三位到了现在的第九位,不过柳里却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
恋奈则不同了,恋奈整日都盯着幻像镜看打发时间。
包括这几日的“一张方子引发的血案”也没有被恋奈拉下。
恋奈一听柳垂絮的名字,就跑过来问向柳里。
“里,这个叫柳垂絮的是不是你的弟兄?”
柳里呵呵笑了笑,柳里是地地道道的纯妖儿化形而来。
根本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这点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告诉了恋奈。
言归正传,恋奈的眼神儿也被糖葫芦所吸引。
停下了步伐开始问价。
“这个糖葫芦多少钱?”
卖糖葫芦的汉子终于看见了正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妖儿成器,若是踏入十境道真之后,护着东偶一地完全不成问题。
被称之为柳神亦可以,不过唯一可惜的是其没有争帝位之心。
不然的话,整个颓尖儿世界或因为此一妖儿而走上升境之道。
“一个铜板二串儿。”
卖糖葫芦的汉子从顶上取了二串儿就递向了恋奈。
恋奈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微微带了苦味儿。
一个铜板连半张饼都买不下,怎么能买下两串儿糖葫芦儿。
但是既然汉子如此开口,那奈恋也就没有拒绝。
卖糖葫芦的汉子立在小道之上,看着柳里的身影儿远去,不由的感叹了一声儿。
“很少见这般清澈的气了。”
颓尖儿世界元末在即,世间多浊、污、邪、秽之气这流淌的清气虽不入道,却比一般的道修更深。
卖糖葫芦的汉子手中能给予颓尖儿世界最大的机缘也不过是无之境的观赏票。
真正能踏入此境的大能亘古以来也少有的很。
但凡差上一点儿都会跟此境错过。
并非所有的境界都停驻在未来,这才是无数人或者妖儿撞死在无之境天门下的根本儿原因。
而真正破入无之境的法亦得去寻那能逆入时间长河的人。
怎一个难字了得。
毕竟能演化一方世界的大能实在太少了。
深山幽谷处,一对儿夫妻手中捏着彼此吃过的糖葫芦,分别将糖葫芦塞进了嘴中,脸上露出笑容。
怎么总是要多那几个字儿?
因为说书汉子在凑字儿啊。
千万别以为说书汉子不知道各位看官的想法。
过去、未来还有当下其实是同时存在的,但是真正能拿捏到这点儿的人却很少。
言归正传。
卖糖糊儿的汉子出现在东偶之地,老树精槐絮早早就知道了。
浑身都是绿色的槐絮,拉开了木脸,想不到居然看见了此人的身影儿。
似笑似哭。
笑的是东偶之地终究有妖儿能活下来,哭的是这元末大劫真的成了定数。
这已经不是可以避免的情况了。
卖糖葫芦的汉子慢慢变淡直至化无,好似从来不曾来过这东偶之地的深山幽谷间。
而知道汉子来过此地的也仅有寥寥数妖儿而已。
自从槐絮发现了柳里之后,就寻到了延续生命的花朵。
看法没有差,卖糖葫芦的汉子跟槐絮保持同样儿的看法。
这一日到头打个铁,也可以踏入道真之境。
不急不躁,不缓不慢方是恰到好处。
这一理可同世间千万之事儿,这文章作到最高也仅是~
恰好。
浮华的辞藻虽然初看会让人心生佩服之意,但文章的深意呢?
是不是差了点儿意思在内?
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不太好讲。
一回头看着曾经写下的闲话,脸上总会扬起笑意。
这大抵就有了点儿意思。</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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