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媚眼内全是委屈的张怀玉,疯狂摇晃着易清丰,咒问不停。
“五年,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嘛?你知道嘛?”
说话一点儿都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张怀玉,明明只被风冥铃囚禁的了四年零一个月的光景儿。
话出了口就成了五年,显然这几年对于一个心思单纯的张怀玉而言,并不好熬。
鼻青脸肿的易清丰还未开口回话,风冥铃的二八少女脸就已经换了颜。
“玉娘你什么意思?老娘儿委屈了你不成?居然敢抱怨?”
开口就骂人儿,若不是被秀秀还有阮溪拉着,这十字街头立马就变成了家暴现场。
回过头的张怀玉脸上挂了一丝委屈‘嗯~’一声儿,气焰瞬间弱了数尺,先出声儿向风冥铃解释。
“这不是找人麻烦吗?当然得夸张一点儿。”
风冥铃脸上的怒气不减,原本打算再次开口骂人儿,想了一下还是先算了。
收拾玉娘的机会有的是,也不急于一时,一声冷哼,风冥铃没有再出声儿。
再看易清丰,前日刚被时音晚给揍了一晚上,今日又被张怀玉给抓了个正着儿。
其实可是躲,但是躲得过初一也逃不了十五,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阿玉啊,凡事儿不能只看表面。你看看现在不是已经步入了大罗之境嘛?这不是好事儿嘛?若是不走这一遭,指不定什么时候儿才能悟得大罗。”
其实张怀玉心中就一个想法儿。
自己在恶茫山待了数年的功夫,没有一个人过来看自己,感觉有点儿委屈而已。
随便找个借口宣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满而已。
这修为是修为,别的事儿是别的事儿不能混为一谈。
媚眼看着易清丰鼻青脸肿的模样儿,微微疑惑出声儿来问。
“被揍了?”
易清丰点了点头。
“其实我的日子也难熬啊。”
“你活该,你就欠收拾。”
张怀玉瞬间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心里瞬间舒坦了不少。
原本感觉就自己一个人吃尽了苦头,没想到易清丰的日子也不好过。
若是这般来看的话,自己的日子不就又好过了些嘛?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被谁打的?”
媚眼内流露出丝丝疑惑,张怀玉问起了话。
“被家中娘子打的。”
易清丰感觉这些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如实道出。
张怀玉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原本掐着易清丰的脖子,两只手也松开放到易清丰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语重心长地开口道。
“想开点儿吧,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张怀玉撒谎没撒谎,易清丰当然清楚。
天道宠儿的玉娘,虽然被数女所管但是数女这些年的时间内都没有动手打过玉娘。
虽然说是娘子,但是其关系更似那母子一般。
也跟张怀玉的心性有关系。
对于数女而言并不需要张怀玉特别辛苦整日劳作些什么事儿。
一个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本就被数女宠着,惯着。
即便张怀玉有些时候儿离谱的厉害。
数女顶多骂上几句,或者化身教书人长篇大论一番。
易清丰呵呵一笑,脸上抽得疼,没有出声儿骂,心中暗暗骂。
“去他娘儿的吧。”
原本打算收拾易清丰的张怀玉,看着易清丰一脸的惨样儿也放弃了揍人的打算。
再次拍了拍易清丰的肩膀,就向易清丰告别。
“阿丰,我带娘子们去逛逛,闲下来再找你玩儿。”
张怀玉走了身旁跟着数女,易清丰脸上的伤势也开始慢慢恢复。
十字街头当年的传道人,看着张怀玉远去的背影儿被数女环绕,露出了笑容。
“阿玉,果然比想象的还强啊。”
“那可不。”
已经听见别人心声儿的张怀玉脸上洋溢着笑容,随口道。
“玉娘现在不是收拾你的时候儿,这笔账得记着。”
风冥铃的声线再次响起,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委屈巴巴地看向风冥铃。
“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当不得数儿滴。”
“呵,大丈夫开口唾沫订钉儿,怎么能随意反悔?”
此时风冥铃的身旁已经没了位置,不然的话玉娘估计又撒娇了。
数年发展之下,金兑城不光人口妖数剧涨,连带着城池也大改。
城中心再有儒家正气来护,让金兑城的污浊之气根本升不起来。
浊气由人心所生,感召则有外邪、鬼魅而至。
这正气上扬的金兑城时时刻刻都在洗涤人心中的浊念。
将欲生的大恶泯灭,将小恶化为乌有。
若是这般来看的话,东洲之地不应该是仅次于中洲的安全之地嘛?
怎会有灾祸的发生?
东洲之地并非真儒坐镇,乃是世俗王贵来管。
真儒少,伪儒多怎有定一城之气之能。
再讲如果那人开悟得定,自然能扬升一地之正气,而确保一地灾祸不生,自身也无祸恶随身。</div>
这也是易清丰将权柄压到董墨头上的原因。
行道之路最忌讳的便是我所走道为正,其他道为歪、邪。
这不是已入歪道。
但亦有人身藏智慧于身,有疑便出声儿来问就好,不耻下问亦是妙法。
其资质悟性或许称不上最高,但也有了镇守一方之能。
张怀玉重归金兑城后,发现好多人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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