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银雀楼上逃出玉手的易清丰已经知晓了故人相见的时候儿,不在今日便在明日。
鼻青脸肿的易清丰嘴角微微上扬,向诸位娘子请告道。
“娘子,相公出门儿摆摊儿了。”
谢温氲没有回头,声音轻飘飘地传出。
“出门多久?”
花月羞嘴角微微上扬,跟了句。
“不准踏出十字街头。”
小狐狸打了个哈欠,跳上了易清丰肩头。
时音晚’切’了一声儿,眼中全是不屑的神情,一眼就看破了易清丰拙劣的演技。
“就在街头,就在街头。”
话毕,逃也似的易清丰闪出了银雀楼儿。
再临十字街头儿,没想到数年过去,手法也没有一点儿生疏。
一张老爷椅,两面旗子,一个长桌儿再次出现在十字街头。
脸上淤肿尚未散去的易清丰微微叹息一声儿,坐在老爷椅上,好似还跟数年前一样。
可惜却不见曾经的笑容,哼起了歌儿。
喧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道人。
梦转冷,兜转一生,情债还几分。
如你默认,漫漫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轮回。
易青峰造的孽却让易清丰来还。
跟易清丰有什么关系,还不全是易青峰的错?
会有生意上门儿吗?
当然不会有,现在的金兑城一众高修坐镇。
寻常百姓在其庇护之下,根本不会考虑生死的事儿,算命先生焉会有什么生意。
易清丰的身影儿出现在金兑城内,荀况还有葛蝉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苍云门的夫妻仙未带弟子,已经漫步到了金兑城街道之上。
天在下雨嘛?
没有。
但是荀况手中却撑了伞,伞下还有葛蝉。
没有话语,只有缓慢而又稳健的步走之声,声音不恼人。
十字街头的易清丰脸上的伤还未好。
苍云门的夫妻仙已经步走到了卦摊儿之前。
未入座,依旧无需问卦。
知道与不知道未来都不可逆,便是提前防备又如何,千虑亦有一疏。
易清丰睁开了眼睛,坐起了身子,停止了哼歌儿。
苍云门的夫妻仙来干嘛?
来助易清丰,同样也来挖苦易清丰。
因为啥?
其乃同门。
还因为啥?
一页黄道纸。
“你没死?”
一丝不苟的荀况自从踏入大罗之后,说话是越来越没谱儿了。
一眼就明了的事儿,有啥好问的。
但是显然易清丰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脸上扬起笑容起身对着两位师兄作揖。
“差点儿活不成。”
天没有下雨,荀况却将手中的伞递给了易清丰。
易清丰脸上的笑容更甚,接过了伞。
“既然没死,就不要再作死。”
荀况再出声儿,星目盯着易清丰一字一句地慢慢道来。
“晓得,晓得。”
点了点头的易清丰,脸上的伤势依旧未消笑容中带了一丝酸涩。
“担子重了点儿,却不用一个人来抗。”
易清丰再次点了点头。
这大抵就是一群得道之人的对话吧。
简单没有饶舌。
苍云门夫妻仙的身影儿消失。
易清丰收了伞,坐回老爷椅上,没有继续唱歌儿。
金兑城内没了三子的气息。
易清丰心中河洛已经展开,三子亦是易清丰留在金兑城的后手儿。
或许有用或许没用,但完全想不到三子未应劫之前便遁身而去。
兴许对一个拥有不幸童年的人而言,当好日子来到的时候儿,其心生恐惧不敢去接才是正常。
这人之初,性究竟是本善,还是本恶啊?
一群圣人都想不明白的东西,易清丰拿回了十世的记忆依旧没有想明白。
而知道的越多,却也感觉知道的其实大概越少吧。
苍云门的夫妻仙刚走没多久,董墨还有周修洁的身影儿就出现到了十字街头。
同样未入座的董墨,同样也是过来挖苦易清丰的。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曾经的小道士还有儒生再次开始了一问一答。
易清丰看向董墨,虽然鼻青脸肿但是眼神里边儿的意思明显,董墨若是再敢玩梗儿,那么易清丰就要报复了啊。
“你不在的这数年,金兑城未破。”
易清丰笑了笑。
“真不能破啊。”
其实董墨还存了好多问题,但是当看见易清丰的那一瞬间就感觉明白了。
哪有那么多问题,其实心中早早就有了答案。
不过是借易清丰的口道出罢了。
董墨摇了摇头,看了眼易清丰肩头儿的小狐狸。
露出一丝笑容,准备挖苦易清丰的话也咽回肚里。
有的时候儿感觉,学那么多饶舌的话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简单明了来得干脆舒服。
心思通明怎会生出那么多问题。
儒家的董墨还有周修洁同样也走了。
来十字街头就是过来看一眼易清丰而已。</div>
这个人很古怪,而且没有办法模仿。
学不来也学不成更学不像。
易清丰再次躺回老爷椅上,小狐狸窝到易清丰胸膛上,笑含关怀意出了声儿问起。
“脸上的伤疼不疼?”
易清丰再次笑了笑,没有正面回话,道了句。
“有的时候,能感觉到疼也算一种幸福吧。”
小狐狸一听就不高兴了,两个小爪扣到易清丰脸上。
“幸福加倍啊~”
黑袍道人后悔了,这没事儿非要装一下,这不又挨揍了。
不过狐心月终究不是时音晚,微微出手让其知道自己的地位就好。
话说回来,易清丰数个道侣中。
易清丰最喜欢的到底是谁呢?
说书汉子不知道,想不明白。
一日不过忙碌不休还是偷闲懒过都是一日,本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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