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是个老实人啊。
问一句,答两句。
金蝉点了点头,离开了寺庙。
老和尚感觉金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半会儿就是想不起。
直到数日之后,老和尚抬头看佛像时,才发现佛像右边儿的佛祖弟子跟数日之前的那个年轻人长的极像。
敲木鱼的速度变化不断,老和尚在木鱼敲击声下,凌乱不休。
赤城外,一孤零零的小土包在城外数十里地的地方,还立有一块儿木牌。
黄三墓,站在坟前的金蝉一身金袍,脸上挂着一丝奇怪的笑容。
“这般算下来的话,这元年间,我都死了万万之次了啊。”
夏日的天炎热,离洲更热,蝉虫鸣叫的声音更响,金蝉袖手在身后,金袍随热浪轻摆。
时入夜,在坟前站了一整日的金蝉未再入赤城,一步数千丈的游走在离洲之地。
夜半子时,撞鬼的金蝉看着一身披雪裙的鬼女儿从身前飘过,起了兴趣。
跟在鬼女儿身后,打算看看这鬼修是如何修行的。
谁知这鬼女儿,子时之后便藏入了一农户家中的房梁之上开始唱歌儿。
金蝉看了看披着贾皮的读书人,微微一笑。
俗世之间,美貌跟诅咒无甚区别。
不光女子如此,男子亦是如此。
美貌配上修为或者智慧都是不小的底牌,可若两样儿都无。
随着时间流逝,其貌褪色,日子则苦不堪言。
此先甜后苦之道,并非善选。
却依旧有无数的俊男靓女选了此路,终究如此。
封玄听到房梁之上的声音,微微叹息,无可奈何。
“姑娘,你莫再误自己了,这世间只有自害之道,焉有他害之法?”
一句话,让金蝉的四个瞳子通通亮了起来。
突然闪身出来的金蝉,一把将藏在房梁上的鬼女儿给抓到了手中,未看鬼女儿,看向了封玄。
“小子,什么是只有自害之道,焉有他害之法?”
封玄好似也将金蝉当成了鬼男,便一正衣襟,开口作答。
“此命之一理,是由无数细小的选择堆积而成。若自己不妄取他人之言,不轻信他人之话,旁人又如何害得到自己。”
金蝉四个瞳子一亮,哈哈大笑。
“天上地下,唯吾独尊。”
当年佛一刚诞之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放出此言。
金蝉碰见了封玄,想到了这句话,放声大笑。
没想到,刚开始便道存身的佛一,修行一元年的佛国最终又回到了起点。
明白了,明白了。
终于看到无之境的金蝉,可以打破万万之计身死的梦境了。
“小子,给你两条路,一条路跟了我,当我的狗头军事。第二条路,天天被这个鬼女儿缠着,你自己看着办吧。”
封玄脸上挂了丝丝笑容。
“与其将自身的性命交于他人手中,不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啪~
金蝉心中镜碎,看见了身着袈裟的金蝉,点了点头,四个瞳子微微一沉。
“小子,你能看见这个鬼女不?”
瞬息之间将鬼女儿提到封玄面前的金蝉出声儿。
“看不到,但是我知道她在。”
封玄摇了摇头,看着金蝉成爪扣的手,根本看不见鬼女儿的存在,如实回答。
“呵呵,你不怕她一直缠着你不放?”
封玄再回。
“既然看不到,便可当作不存在。”
金蝉哈哈大笑,自己听佛一讲了近元年的法佛。
没想到却从一个无甚修为的封玄身上看到了真意。
金蝉退走,鬼女儿也被金蝉带走了。
虽然鬼女儿的存在威胁不到封玄的存在,但是日常骚扰也让其日子不好过。
能开口帮金蝉解惑,金蝉亦会出手帮其处理点儿小麻烦。
藏身于白邱山村落的封玄日子终于恢复了宁静,没了阴桃的缠绕,其身体也将会慢慢转盈。
没有成婚打算的封玄,可能后半辈子都不会再踏出白邱山。
农家乐啊。
话说赤九殇,来到离洲的和相城之后。
赤九殇神念扫过了和相城压根儿没有发现巨腿的一丝气息,也没有强力佛法封印的气息。
随便找了一个酒楼便开始大吃大喝。
店小二担心这个单身的三丈汉子没钱结账,上了数桌儿菜后,便停了下来。
左右手相握,手心搓来搓去,一脸献媚的笑容,眯着眼睛。
“这位客官,继续上菜不成问题,但是您看这个菜钱,您是不是可以先稍稍垫付一下。”
赤九殇打了个嗝,从小天地内扣下了一块儿人头大小的金子,丢了出去。
店小二的眼睛立刻睁开,吩咐继续上菜,往死里上。
大吃大喝的赤九殇,估计也尝不出来什么味道,嚼都不带嚼的便将菜倒进了口中。
乌皇躺在离洲的高天之上,离洲也有不少的十境道真,但是实力在颓尖儿世界算是末流。
一个发狂的赤九殇便能将整个离洲砸沉掉。
赤九殇在和相城内大吃大喝,隐藏在和相城的数道真全全捏了一把冷汗。
旁人看不出来赤九殇的恐怖,但是十境道真的眼中却不一样。
一条赤龙,数万丈之巨,盘卧在和相城内,赤焰不散。
莫说其吃饭付钱,便是吃霸王菜,也有道真在后边儿偷偷的给钱。
不敢惊扰,不敢开口,当作不存。</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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