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媛媛爬起身子,下了塌,抓起塌前的鞋子,就向海燕丢去,海燕闪开了,施媛媛的心里不爽极了,见啥仍啥,一边仍,还一边道。
“叫你嘴贫,叫你接话,叫你砸东西,你还跟本宫接住,叫你出去,你还不滚。”
海燕摇了摇头,喃喃着:“砸吧砸吧,砸了心里舒服点儿”海燕说完,出了寝殿,关上了门。
屋内一阵噼里啪啦,海燕沾了下口水,搓了个洞,将眼睛放在洞里,看了看。
真狠,见啥砸啥,柜子、板凳、桌子,啥顺手就砸啥。砸时一时爽,等气生过了,又该心疼了。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过两天又该哭鼻子了,那可是值一千两银子的彩釉镂空花瓶,世间少有,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么砸了。
我还是走吧,小心殃及池鱼。
施媛媛砸累了,回到塌上继续休息。
一通发泄后,心里没有那么憋的凶。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如此难过,难道,我爱上了东宫弘?
施媛媛一想到此处,连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什么时候,我开始在乎他的呢?
什么时候他把凤元灏赶走了,住进了我心底?
自古帝王多薄情,我怎么能爱上他呢?
他爱我吗?不爱!
想想那盆花,施媛媛的心就猛地一痛,泪,又忍不住的滑了下来。
太极殿
赵统领、陈太医和高充华早就侯在那儿了。
李博海穿着白色衣服,背上背着柴火,跪在东宫弘的寝殿内。
东宫弘回了太极殿,看了他们三人一样,继续叫他们候着,自己进了寝殿。
李博海跪在地上,耷拉着头,不敢言语。
皇上是爱冯贵人的,他知道。皇上开始纳妃,恩宠女人,还从未对谁动过心,除了冯贵人。
皇上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且情有独钟。明明知道她是一个不该爱的女人,却一头栽了进去。想也不想,就巴望着跟她一生一世。
这次做的事,是有些不地道,但是皇宫大院,岂是傻白甜的地方?
皇宫无限凶险,争名夺利,异常血腥,全无平民百姓之间的父母之情、兄弟之情、姐妹之情。所谓的亲情,都是假的。
连血浓于水的亲情都是假的,更何况爱情?
李博海知道,皇上这次,真的痛了。
从在锦绣宫里,皇上看着冯贵人难过时的样子,皇上那蹙眉心疼的表情,李博海就明白,皇上,真的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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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海跪在地上,身后背着柴火,手举一把刀。
皇上是仁慈的,皇上五岁,他就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多年来,皇上的秉性,他非常的了解,只有置之死地才能后生。
李博海道:“皇上,杀了老奴吧,老奴有罪,害娘娘误会皇上。”
东宫弘看着李博海,拳头握得紧紧的,李博海跟了他那么多年,就像是亲人一样,这次出此下策,也是为他着想,也算是忠仆了。
东宫弘抬脚就把李博海踢倒在地:“脑袋暂时给你留着。自己去领三十杖责,今晚不许吃饭了,俸禄罚半年,以后再敢自作主张,直接割下来当球踢。”
李博海磕了个头:“谢皇上。”
东宫弘去了正厅,赵统领、陈太医和高充华还在那儿候着。
东宫弘询问了这三人,当时锦绣宫的情形。
那三人,绘声绘色的讲述了冯妙莲从显摆皇上的恩宠,衍变成了一场笑话,震惊的当场崩溃。
点点滴滴,十分详细。
东宫弘心里十分难过。
晚上,王公公拿着托盘跪在东宫弘面前,又到了翻牌子的时间,可东宫弘并没有那样的心情。
冯妙莲都那样了,他再去陪别的女人,还算是人吗?
他想去看她。
东宫弘挥了挥手,王公公拿着托盘退了下去。
李博海去领杖责了,现在陪着东宫弘的是小欢子。
东宫弘看了看天,已经黑的星星和月亮都出来了,冯妙莲不知道情况如何了,他决定去锦绣宫看看。
锦绣宫,紧闭大门
东宫弘敲开门,走了进去。
海燕磕了头后,紧跟其后。
东宫弘道:“冯贵人,情况怎么样了。”
海燕道:“娘娘可伤心了,不肯吃东西,菜都热了好多回,一口都不肯吃,东西也打砸了一地,谁也不许进去,谁进去,就砸谁,奴婢也被赶了出来,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呢!”
东宫弘走到施媛媛的寝殿门口,推开了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动静。
地上一片狼藉,屋里的陈设,基本都砸在了地上。连那流光溢彩的彩釉镂空花瓶,也砸的粉碎。
桌子上的菜,已经变了样子,明显就是在锅里,反复加热了不少回。
然而,看菜的分量,并没有减少,很显然,跟海燕说的一样,她下午,并没有吃任何的东西。
东宫弘走了进去,海燕和小欢子跟在旁边。
塌上的帘子,是垂着的,看样子,应该在睡觉。
东宫弘走到塌前,帘子是两层,外面一层是珍珠帘子,里面是一层透明的薄纱,两人把帘子绑了起来,东宫弘坐在了塌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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