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弘怒火中烧,抛下毛笔,瞬间把那张没有脸的美人图,揉的粉碎,仿佛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一般。
东宫弘丢掉了那张纸,瞬间,东宫弘看到楼下桂花树下,那个天天强行跑入他梦里的那个人,那个该死的女人,正在楼下的桂花树下,和尉迟灵儿挨在一起。
此时,尉迟灵儿看着冯贵人,嗯,这应该是庶的那个,不讨皇上喜欢的那个。空长得这身好皮囊,又有什么用?皇上连理都懒得理她一下。
尉迟灵儿的优越感瞬间就升了起来。
皇上每天魂牵梦绕的那个人,应该不会是她吧,要真是她,怎么不宠幸她呢?
要不是她,本宫又何不欺负欺负她,让她知道,虽然本宫和她一样的位份,但先来后到,且恩宠有别。
她应该明白,谁为大,谁为小,谁为尊,谁为婢。
以后看见本宫,也得给本宫行礼。虽说不叫她下跪磕头,但最起码的尊重,她理应懂得。
尉迟灵儿笑了笑,高傲的走过来:“本宫正想说洗个花瓣澡,寻思着怎么就没花瓣呢,原来是被人摘光了。”
施媛媛看都不看她,继续伸手剪着树上的桂花,淡淡道:“姐姐说笑了,在华林园里,花朵花瓣数不胜数,妹妹也就采摘了几朵而已,怎么在姐姐的眼里,就是被摘光了呢,满园的花朵,姐姐怎么就一朵都看不上呢,难不成,只有妹妹采摘的才是最漂亮的?”
居然连说话的声音都这么悦耳,这狐狸精,要是真勾搭上了皇上,可不简单啊!尉迟灵儿的嫉妒之心,又冒了出来。
看来此人必除啊,大祸害啊!不除,此人日后,必是本宫最大的障碍!可惜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难道因为是冯家之人,皇上才有所忌惮?
尉迟灵儿眯起了眼,随即笑道:“妹妹果然通透玲珑,一眼就看穿了姐姐的心思。的确,只有妹妹采摘的才是最漂亮的,谢妹妹帮姐姐采摘,姐姐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尉迟灵儿就抢过施媛媛身边雪卉手里的月季,转身撞了施媛媛一下,而她的丫鬟,抢过雪燕手里的菊花。
跟老娘来横的?你丫还嫩了点儿。
且不说老娘是个杀手的身份,好吧,吊车尾的就不提了,就说老娘在现代掌管夜总会、赌场的时候,打手不知道养了多少,虚过谁?怕过谁?
黑白两道谁不给老娘几分薄面?你丫的算老几?也敢欺负到老娘头上,当老娘吃素的呀。
说时迟那时快,尉迟灵儿正想走时,施媛媛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微笑,她一脚踩住她的裙子,又顺势推了她一下。
尉迟灵儿绊了一下,双手撑地,险些绊倒。
尉迟灵儿怒火中烧,好大的胆子啊,也不看看谁得宠,竟然敢推本宫一掌,找死啊,尉迟灵儿转过身,丢掉抢过来的月季,泼妇般的向施媛媛扑来。
施媛媛笑了,冷笑。想打架?你确定你丫的是老娘的对手?
对于这种小儿科的女人,施媛媛根本无须大动干戈,也不必置她于死地。施媛媛一脚重重的踢在她肚子上,踢得她后退两步,踉跄倒地。
她正想起来时,东宫弘已经跑了过来,他亲眼看到了这个女人,竟然一脚头狠狠的踢在了尉迟灵儿的肚子上,把尉迟灵儿踢倒在地。
这个女人太放肆了,太嚣张了。
东宫弘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尉迟灵儿原本要爬起来,但看见皇上来了,顺势躺在地上,失声痛苦起来:“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被打的好惨啊!”
她哭的声泪俱下,表情到位,眼泪哗哗哗的流着:“皇上,臣妾没有惹她,她过来就看臣妾不顺眼,莫名其妙的抢臣妾的花,还打了臣妾。”
“我抢你的花?”醉了醉了,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是一流啊!
施媛媛回头看了一眼东宫弘:“你不会也信吧,这可是我亲手折的花。”
东宫弘不敢看施媛媛的眼,也不敢去看她的颜容。东宫弘怕一看见,就此沦陷。
自从上次洞房花烛夜之后,都这么长时间了,都忘不了她,他不想前功尽弃。
东宫弘不断的告诉自己,朕不认识她,她跟朕没有任何关系,她不爱朕,她不想和朕在一起。
东宫弘吸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尉迟灵儿,大声道:“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朕的爱妃,来人啊,把这个胆大妄为的歹人给朕抓起来,杖责50大板,朕倒要看看,到底还有谁敢对朕的爱妃不敬。”
东宫弘心都跳了起来,糟了,舌头打结了,怎么就说了打五十大板这种话,要是真打坏了,怎么办。可是话都说出去了呀,金口玉言呀!
尉迟灵儿一听,皇上居然没有看这个贱人,反而维护着她,这就表明,皇上是爱我的呀,这贱人,果然不得宠,皇上可真下得起手呀,五十大板啊,说不定没打完,小命就没啦!哈哈,要真没了,倒是少了个祸害。
施媛媛嘴都快要脱落了。五十大板,你丫也太狠了吧!这不是惩罚,这是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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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媛媛大喝一声:“慢,皇上不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不问问臣妾为何和姐姐在这儿厮打?”
“臣妾?姐姐?”东宫弘故意眯起了眼睛,看着施媛媛:“你是……你是……”
东宫弘绕过施媛媛,蹲下.身子扶起了尉迟灵儿。
尉迟灵儿心花荡漾,乘机依偎在东宫弘的怀里,东宫弘搂着尉迟灵儿,嘴角露出一丝邪笑,看着施媛媛道:“这位是……不好意思,朕想不起来了……”
东宫弘邪邪一笑,朕就是不认识你,你这个骄傲的,不知所谓的女人!让你也尝尝不受宠的滋味。看你还骄不骄傲。
尉迟灵儿见皇上竟然不认识他,心花怒放,可她,却是派人调查过这个庶的冯贵人。
东宫弘已经扶起了尉迟灵儿,尉迟灵儿乘机依偎在东宫弘的怀里。
尉迟灵儿一边撒娇,一边介绍着:“皇上,您不认识她,臣妾可认识她呢!”
“哦?爱妃认识她?”东宫弘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
尉迟灵儿的唇角微微勾了勾:“臣妾来给皇上介绍介绍这位妹妹。”
“这位妹妹,可了不得呢,臣妾可打听清楚了。这位是冯家庶女,她母亲常氏是个下贱的舞妓,稍有姿色,最会勾引男人了。”
尉迟灵儿瞟了眼东宫弘,见他并无厌烦的神色,于是继续道:“要不是家里的夫人博陵长公主早故,她母亲,一个舞妓,就算媚功了得,怎么轮也轮不到她这种下贱胚子当家做主,又怎么会有机会推荐她女儿来宫里张牙舞爪?”
尉迟灵儿拍打着东宫弘的胸口撒娇道:“皇上你看,这个泼妇,她踢我,她踢我,皇上……”
东宫弘看了看尉迟灵儿肚子上的脚印:“朕看见了,爱妃受苦了。痛不痛?”
那神情,温柔的如同水一般。
尉迟灵儿心花怒放,依旧撒娇道:“好痛啊,皇上。”
“咳咳。”施媛媛轻咳两声,妈的,老娘快吐了,大白天的,就不这样恶心人么,这么恶心当真要把昨天、前天的饭都得吐出来呀。
不过,对于皇上的轻视,施媛媛并不在意,他俩在施媛媛面前秀恩爱,施媛媛也无所谓,只是,施媛媛不能蒙不白之冤,施媛媛看着东宫弘,道。
“皇上不问问缘由吗?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其实臣妾今天是到御花园采摘花是为太皇太后做花瓣酥和桂花糕的,不想遇到姐姐。”
“姐姐非要抢妹妹手里的花,才争执起来的。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姐姐仗着是宫中的老人,又仗着皇上的宠爱,欺负妹妹……”
施媛媛话都没说完,尉迟灵儿就抢着道:“皇上冤枉啊……皇上,您看,臣妾的裙子上,还有妹妹的脚印呢,她先是踩住臣妾的裙子,绊了臣妾一脚,然后又踢了臣妾一脚,皇上您看啊,罪证都还在这儿呢,臣妾可没冤枉她……”
尉迟灵儿的裙摆上,的确是施媛媛的脚印,施媛媛并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姐姐不来抢妹妹的花,姐姐不来撞妹妹,妹妹又怎么会绊姐姐一脚呢?不问缘由,只说结果,姐姐这样误导,实在太过奸猾。”
“冤枉啊,皇上,她说谎!皇上,您想,一个下贱舞妓的女儿说的话,岂可相信?这些花其实是臣妾自己采摘的,不是她摘的,她故意来跟臣妾抢的。”尉迟灵儿向东宫弘撒娇道。
施媛媛有些生气了,这贱人,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吧,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施媛媛道:“我一个下贱的舞妓生的贱女,有什么资格跟皇贵人抢东西,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怎敢跟您蒙受皇恩的皇贵人娘娘抢东西?”
“你…你怎么不敢,你无非是仗着自己是冯家的女儿,杖着太皇太后的庇佑!”尉迟灵儿争辩道。
她看了一眼东宫弘,见东宫弘看着冯贵人,尉迟灵儿嘟起嘴道:“皇上不会是看妹妹长得漂亮,要偏袒她吧。”
东宫弘看着施媛媛,这个女人该打压一下了,东宫弘冷笑一声:“她,长得漂亮?朕怎么不觉得?朕还是觉得最漂亮的就是灵儿了。”
尉迟灵儿浅浅一笑:“皇上最爱打趣灵儿了。”
施媛媛不理会这两人的打情骂俏,白了尉迟灵儿一眼,冷冷道:“皇贵人娘娘一口一声的下贱舞妓的女儿是何用意?”
“难道是要恭喜皇上娶了一个下贱舞妓的女儿,还封为贵人,讽刺皇上有眼无珠吗?难道还要贺喜皇上明知道这个下贱胚子身份低微,还要跟她缔结良缘,白头到老,一生一世吗?”
“放肆!”东宫弘大吼一声:“伶牙俐齿,泼皮无赖,太皇太后就没有教过你礼仪吗?你们冯家就没有教过你规矩吗?”
尉迟灵儿冷哼一声:“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们冯家,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当着皇上的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怪不得皇上不喜欢你!论谁也不会喜欢你。”
施媛媛看了看他们俩,不再说话。</div>
说什么都多余,既然多余,又何必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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