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弼说,“我还有雁翎之恨呢!”
刚把粥给宗翰喝下去,放哨的就跑来报警,远处出现了剑士。
宗弼匆匆命令避敌,手下道,“怎么他们?不能留着活口给宋军报信。”
女子吓的嘤嘤的哭,男的也害怕,可是眼里冒着仇恨。
四太子剜着眼睛看了他们有一阵儿。
吩咐,“把马肉给他们留一点儿,我们走。”
有个人急了说,“四殿下,我们的马肉还不够呢!你这么敌我不分我们怎么跟着你,我都恨不得把他们拉着,路上当马吃。”
四太子摸着斧子说,“牲口!我是名门之后,更不怕你造反!”
身边不知跟着多少人,深一脚浅一脚往僻静的地方跑,宋军的剑士已经入村了,抬着大勃极烈的人一边在林子里跑一边说,“四殿下,有多一半人往另一条路跑了,把马全都拉走了。”
但宋军也往那边追去了,没往这边来。
……
过了溧水县,康王有意避过大道,不想给接下来的官府添麻烦,本来该往南走,却往东一拐走了茅山道。
茅山多有隐士,有修道之人,这也是邢秉懿执意想走的。
溧水是座小县,繁荣之象已处处可见,朝廷降租在短期内富的是民间,但打的却是朝廷的根基,凝聚的是民心,好多从江北来的流民操着不同的口音在溧水安家落户,到处都是安然着忙碌,康王觉着不该免费领着杜叛贼观察江南的社情,便欣然同意了。
他对邢秉懿更加体贴,邢秉懿说走哪里便走哪里,下马登山时,总是亲自挽着她,她说去寻一寻道观,最好再问一问命运,康王也不反对。
可是真正的道家一向是乱世即出救世,盛世即隐,要真正寻到也是不易。
道观场所的选址也常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不求庄严自穆,避免金碧辉煌,但仅仅一座茅山,未见仙踪却已使人肃然压声。
韦渊大腹便便,跟的喘气淌汗很是吃力,慢慢的故意落在后边。
杜公美好像怕秦会之突下杀手,一直紧跟着康王,可是又碍了康王妃和九哥私语的机会,时不时的遭她白眼,他也知道尴尬,便领着人去和韦舅爷走在一起了。
两人在山溪边遇到一个挑水的十来岁道童,扁担架在两只木桶上坐着休息,邢娘子说,“我们悄悄跟着他上山自然能找到了。”
道童像是听到了,说,“这位夫人不必去了,师尊出去云游快有一年了,观中只有我和几个师弟。”
邢秉懿说,“听你的话你还是年最长的。”
道童说,“要不怎么就我来挑水。”
康王说,“小道长你也该有些法门,不然怎能主持的了一座门户。”
道童说,“那是自然的,贫道虽无师尊的法力,但也能知前后三百载。”
邢秉懿问,“那你看看我是什么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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