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府就和夫人王氏说到了这件事,“你看看吧,雁翎的那件事要是依了你,要‘讨个说法’,我这个礼部侍郎就不一定是谁的了,你见哪个懂礼教的官员与一帮子不懂礼数的野蛮女子有瓜葛?”
王氏也想离开临安这个是非之地,只要雁翎在临安转悠一天,王氏就不想多留一天了。
当听秦会之说,礼部尚书一直缺职,那么侍郎便是礼部事实上的一把手时,作为侍郎夫人,她更该支持丈夫,“太上对你真是太好了!”
礼部尚书大早以前只是从三品寄禄官,不问日常政务,神宗改制后是同品职事官,她万万想不到丈夫升的如此之快,虽然只是侍郎,还比不了从三品的御史中丞,但权限已经等同于尚书,堪比赵鼎了。
王氏说,“正好我们去经营一下建康的祖宅,行事也好过临安处处有耳目,还能躲一躲雁翎那小浪蹄子了,惹不起我们还躲的起!”
太上起程在即,王夫人在秦府中也匆匆的打点,一边忙还一边想,说到军情便是大勃极烈如何,不知道四太子这会儿在不在河淮指挥作战。
她还问秦会之,“太上决定御驾驻跸建康,不知还让谁护驾,不能就你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侍郎吧?”
秦会之道,“新任的御营司马副都统制护驾,太上终于可以绕开韦渊在大宅的耳目了,那么到了建康,我会适时提请赵佶,让他提升乔贵妃的位份,哪怕这件事不成功,但我又可以得到乔贵妃的好感。”
王氏道,“我看这位马副都统制对我们秦府很是恭敬,他应该是知恩图报的人,相公你这步棋真是走的太好了!太上到了临安,身边就是你和马副都统一文一武,可称的上是佐君的两根台柱子,我们要拉着太上在建康多留些日子!”
秦会之说,“你想近了!”
夫人心情好的很,连忙问怎么想近了。
秦会之道,“临安总有来自钱塘湾的海路之患,金军打北面来,从临安出逃倒是十分方便,但金军从钱塘湾抄我们后路也方便。建康就大不一样,难道太上不想长久留在建康?在临安,天眷大宅是太上主张建的,但他又上了位,此一时彼一时,他注定已经不习惯大宅的竹楼连康王府的规模都比不过,奈何话是他亲口说过的,不好反悔,我去了建康只要看准了时机,自然又能有一项摸准了他脉搏的建言。”
王氏想了想说道,“还真是,你快瞧太上这回的旨意,郑皇后,韦皇后,以及乔贵妃都同行,还有不少他中意的美人婕妤,这不像是驻跸,更像是乔迁。”
秦会之从夫人的话中,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去建康将是摆在他面前的另一次紧跟而至的好机会。
以目前的情况看,秦府能和临安康王府扯的上联系的事,也就是他去澉浦挨揍,从康王侧妃田春罗来了一趟,后续可以再联络的意味已淡的几近于无。
而再留在临安,说不定那个雁翎妃又会找秦府的什么小毛病,秦府搞不住康王府,他再要像上次那样因祸得福,希望简直太渺茫了。
车驾隆隆的起行,赵中丞,韦渊和康王府都来送行了。临安城外,旗罗伞盖逶迤数里之遥,礼部秦侍郎府上的行列在里面显的短小而引人注目。
秦会之骑了一匹高头大马,马每往前迈一步,秦会之的胯下便有一丝难以忍受的痛苦传来,疼的他不一会儿就冒虚汗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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