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双颊凹陷,肋骨根根凸起,都饿得双眼发蓝光,等大人们都走了,他们便将世一推搡到地上,几个人争那半块月饼,连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碎渣也不放过。
她只能哭!
大人们连名字都懒得给他们起,院长便按照个头儿给他们编号,世一刚好就是十二号。
有人说,“她不能哭,她哭了院长就知道了,他会把我们丢出去的!”
他们把那半块月饼哄抢一空后,便来捉住世一把她按在床上。
捂住她的嘴巴,小孩子们哪里懂得到底要捂多少,于是有一些手,就按住了他的鼻子。
森森的白月透过呼啦过风的窗子洒在围着一张床上的高高矮矮的孩子身上,地上是层层叠叠的阴影。
有人急着,“不能哭,你哭了我们就完蛋了。”
也有人威胁,“你再哭我们就把你丢到屋子后面那个井里面,那里丢进去过好多人,好多好多人……”
一不做二不休的,“你的本来就是我们的,以后发给你的东西也都是我们的,不然我们就……就把你强暴了……”
“……”
小孩子哪里懂得强暴是什么,不过是听别人说是很可怕的事情,所以便拿来一并做威胁。
然而在极度的恐惧下,那夜森亮的月,泛着诡异冷光的白炽灯,屋外古旧的老井,捂住她口鼻的冰凉粗糙的手,和围着她禁锢住她的高高矮矮的人影……
都成为往后十几年深怖的源头。
她的第一次记忆,便是濒临死亡,窒息在那张铺了一层旧棉絮的冰冷木板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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