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陆征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支支吾吾地说。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难道不是非要问的吗?”江诗云很不客气地说,对于陆征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我可就问了啊,你可别红着脸说我不要脸。”陆征说,“你还是不是处女啊?”
“是。”江诗云面无表情而且极为干脆地回答。
“坏了,你是处女,可我不是处男啊。”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啊。”
“你为什么在乎?”
“因为我是直男癌。”
“挺好的。”
陆征愣了一下,然后悻悻地说:“你真的没处过男朋友?”
“没。”
“不是吧?”陆征有点不敢相信,“你长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
“有什么奇怪?”江诗云淡淡地说,“十六岁的女生没谈过恋爱不是很正常吗?”
“十六岁!”陆征顿时脑袋都要炸了,“你才十六岁?!握了个草,疯了吧!要我娶一个十六岁的小女生当老婆?我……”
“难道没人告诉你,我今年十六岁,还在读高中吗?”江诗云有些诧异。
陆征已经是气得直跺脚了。“疯了,疯了,全疯了!”他嚷道,“十六岁,萝莉,未成年少女!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这不是摆明了坑我吗!?”
等陆征怒气冲天地叫嚷了半天之后,江诗云才用她那镇定自若的语气带着点嘲讽地说:“有你们陆家和我们江家的长辈做主,法律算什么?”
陆征愤愤地挥舞着拳头:“荒唐!这事不能这么干,走,咱们去跟你的家人说清楚,简直丧心病狂啊!”
“你觉得有用的话,你就去跟他们谈好了。”江诗云甩下陆征默默地向前走。
陆征气急败坏地追上来,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说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关乎你的终身幸福的大事啊,难道你就不为自己争取一下吗,甘愿这样小小年纪就嫁人?再说了,我比大这么多,我二十三岁,你十六岁,我三十三岁,你才二十六岁,我四十三岁……好了,我编不下去了,一句话,这婚绝对不能结——至少现在不能结。”
江诗云忽然停下了脚步,似乎对陆征的话有所触动,问道:“现在结跟以后结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怎么会没有区别?”陆征说,“等你长大以后,到了合适的年龄再结不是更好吗?”
江诗云转过身来,盯着陆征,突然又问:“你意思是说,你愿意等我?”
“啊?”陆征一愣,“等——等也比现在这种情况好啊。”
江诗云微微点了点头:“很好,既然你愿意等,那么结完婚以后再等也是一样的。婚礼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早走晚走都要走,我们又何必让各自的长辈感到不快。”
“……”
陆征觉得江诗云这个奇葩真的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说都说不通。
这可能是陆征有生以来吃过的最没滋没味的一顿饭,满满一桌美味佳肴,陆征筷子都懒得动,干巴巴地嚼着白饭。他认为他明白了为什么江家非要把江诗云嫁给他,原来踏马的江诗云也是制杖!
为什么说“也”?
离开江家之前陆征本想给江白羽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谁让他老是没大没小地对自己大呼小叫,但是想想自己毕竟快成了他的姐夫了,以后能打他的机会多的是,这次就算了。
“劳累”了一天,总算是挺过去了,可是陆征计划好的事情一件也没办成,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不是,完全是崩溃的。
“给我一支烟。”
“大少爷,在车里吸烟不安全……”
“别踏马再跟我废话!”
陈伯颇为无奈地往身上掏烟,车窗外是繁华的夜景,霓虹灯闪烁的缤纷映照到车里来,他隐隐约约看到陆征脸上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心想这孩子真是没长大啊。
突然一个急刹车,陈伯的烟还没掏出来就一头往前栽倒,还好只是撞在了座椅上。
本来心情就非常糟糕的陆征受了这一惊,立马破口大骂道:“麻辣隔壁的,连你们也跟我作对!能不能好好开车!”
前边的司机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大少爷,前方突然出现车辆堵路,属下也是没有办法。”
陆征喝道:“那还不赶紧叫他们滚开!”
司机使劲按了几下喇叭,停了片刻又按了几下,然后说道:“大少爷,车子横在马路上不肯走。”
陆征要气炸了,陈伯探头往前看去,观察了半响说道:“大少爷,不是正常的堵车,四五辆车整整排列,把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像是故意的。”
陆征愣了一下,问道:“是冲我们来的?”他心想我在桂森市也没招惹什么敌人啊,最多得罪了那几个小流氓,吃亏的是自己,不至于被人家拿车堵路吧?
陈伯答道:“看那阵势应该是。”
“哟呵,今天是倒什么霉头了,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陆征接过陈伯递过来的烟点着了,一拍座椅就要下车开干。
但想想自己眼睛出『毛』病,现在就是一个睁眼瞎,于是冷静了下来,对陈伯说:“陈伯,随我下车看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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