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怎么在这里?”
一道声音打破场上的寂静。
翁汝舟抱着图纸从槅扇望出来,眼眸微睁,含着几分吃惊。
见云锦斓的衣角都还在滴着水,浑身湿透了,她连忙回身从梳妆台上抽过一张干净的帕子,步子极快地迈过门槛,小心将帕子递到男子面前。
云锦斓没接,发尾濡湿,素色衫袍都湿透了,洇得颜色顿时深了几分,贴着里衣。
见兄长眼神颇冷地盯着自己,翁汝舟收回锦帕,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抬手,指了指头顶的瓦檐,解释道:
“刚才匠人抬水冲洗瓦片,不想兄长刚好步到廊下,好巧不巧的,所以就……”
云锦斓眸光一转。
只见一位面色老实,神情憨厚的匠人从梯子上爬了下来,手上提着木桶,神色十分惶恐地看着他,“扑通”一下就跪了地求饶:
“公子对不住了!小的不知道下面有人,失手淋了公子,还请公子责罚!”
说着,他又“砰砰”磕了几个头。
云锦斓的胸膛起伏了几下。
姑且就当这是个意外。
他微微阖眼,“罚你七天的工钱。”
那匠人面色顿时愁了起来,但还得咬牙谢恩,接着爬起离开。
待他的身影消失,云锦斓才低头看向面前的翁汝舟,却仍旧不肯接她手中的帕子,只没有感情地道:“听说你偷了我院中的鲤鱼?”</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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