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佛珠是她专门上山去宝光寺求来的。
当时她跪在蒲团上,虔诚的将一百零八颗佛珠握在手间,一颗颗串过细线,小心翼翼地串成珠串,费时又费力,直让她跪得膝盖发软,脚步虚浮,连下山都是侍女一步步搀下去。
现在,云锦斓又把它退回来了。
翁汝舟看了一眼这些物事儿,只觉得眼睛被刺得发疼,自己做过的蠢事一幕幕自脑海中闪过。
若是早知如此,她就随意点,跟云芙那些妹妹一般选个香囊买个玉器敷衍着送过去。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对云锦斓抱有期待。
翁汝舟略微无力地撑着额,将桌台的东西拂下地。
零零碎碎的贺礼骨碌滚落,哗啦一串声响,将屋外的丫鬟都惊了一跳,挑着帘子进来,“姑娘怎么了?”
翁汝舟烦躁地揉眉,指了指地上的东西,面色冷淡:“将这些垃圾清出去。”
*
因为云锦斓的事情,翁汝舟这一晚辗转难眠,睡得极差,几乎一夜未眠。
翌日,她顶着一双乌黑的眼圈出了门,来到太仆寺时,意外地没有看见搬着杌子坐在太仆寺门前的张帆。
以往他可是嚣张得紧,尽会耍官威,总是坐在门前吃茶,抓她的错处,怎么今日竟然……
翁汝舟眸光一转,落到正在马厩里喂马的熟悉身影,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张帆已经被贬了,如今和她一样,是太仆寺的监官。</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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