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小,我需要照顾,明日我也脱不开身,你且替我去祭拜他吧。”
吕氏说着,又低下眉头,将手间的楠木佛珠褪了下来,套在翁汝舟细瘦的手腕上。
这串楠木佛珠是吕氏之前去宝光寺求来的,佛珠颗颗圆润,触感光滑,珠子相撞还会激出细微的脆响。
翁汝舟有些不解地抬眉,看向吕氏,晃了晃手中的佛珠道:“母亲这是何意?”
“戴上辟邪,去煞。”
翁汝舟微怔,不由得凝眉,“母亲这是,担心兄长的鬼魂……”
她有些无奈,“若是云老爷知道,只怕又得跟您闹脾气了。”
吕氏站得有些累了,抱着孩子坐在梅树下的美人榻上,仰头在花瓣飘落中望向翁汝舟,目光清明:
“往日里倒是没听你叫云老爷一声爹,却喜欢一口一口叫着锦斓为兄长,看来你倒是挺喜欢这位兄长的。”
翁汝舟闻言心头怪异,眸光落在吕氏的脸上,“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氏顿了顿,摇头道:“应是我多想,总归,云锦斓已经死了。”
最后“两字”,吕氏咬得极重,翁汝舟的心陡然一颤,脑海里忽然闪过云锦斓如明玉般湛然的风姿,萧萧肃肃,皎然如月。
她只觉得手中的檀木佛珠滚烫得很,几乎快将掌心给烧透了。
这感觉来得奇怪,翁汝舟拢眉敛目,攥紧佛珠,匆忙行了一礼,“孩儿有事,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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