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予卿的话像是榔头一般,兜头便落了下来,将翁汝舟砸得脑中眩晕,“嗡”声一响,心口漏跳了几拍。
卫予卿不信她,是想治她一个欺君之罪?
思及此,翁汝舟的面色更加颓白,喉间干涩,颤着眼睫艰难道:
“陛下,臣没有骗您……”
“没有?”
卫予卿轻笑一声,捏在翁汝舟手腕的指尖忽地收紧,将她细瘦的皓腕掐出几道红痕。
他修长的指节一下又一下地搭落在她的脉搏处,声线中微带笑意,语气却携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冰冷,“没撒谎,脉搏怎会跳的这样快?”
闻言,翁汝舟脸色顿时煞白,卫予卿指下的脉搏又略略跳快了几分。
“噢,还有心跳。”
卫予卿的手落在她心口处,慢慢打着圈,手间的水珠滑落在翁汝舟的心口处的官袍。
明明他的指尖白皙,指骨秀挺的如玉雕琢一般,可偏偏落在翁汝舟的眼中,那只秀美的手却像是冰冷的刀刃。
“心口,跳得也很快。”
卫予卿慢慢抬起眼,直视着地上脸色苍白灰败的女人,唇角勾出一丝笑,神情悠然,像是在戏弄手下濒临死亡的猎物。
“你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他熟悉她身上的一切,即使她在撒谎,也看得一清二楚。
卫予卿心中不由得轻嗤。
第二次了。
她总是能平静地看着自己走向死亡,走向不归路,心倒是冷硬得很,如同石头一般怎么捂都捂不住热。
“陛下——”翁汝舟仍旧挣扎着,“臣没有撒谎,臣没有——”
手腕被卫予卿握得发疼,翁汝舟轻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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