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予卿垂着眉睫,长直的指节把玩着腰间水质通透的玉佩,慢悠悠道:“朕来,当然是骑马。”
这……
翁汝舟有些难为情,“可是您如今的状态,恐怕不能驾马。”
卫予卿仿佛没听见她的话,抬眸轻瞥她一眼,明明是细长的眉眼、薄情的眼廓,结果偏偏因微醺的神色而有显得几分昳丽。
他道:“云监官,朕叫人去牵马来,结果偏偏抓到你在这里偷懒睡觉,倒是让朕一阵好等。”
翁汝舟被揪住了小辫子,闻言白皙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嘴里磕磕绊绊的道:“臣、臣现在就去牵马。”
该死!她为何要关心卫予卿?
这人真的讲道理吗!
翁汝舟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值房,一踏出门,“呼呼”寒风吹拂着,在夜里有几分冷意。
她的眸光一转,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值房外,两队禁卫腰间佩刀,静静候立,一众太仆寺官员此时正颤悠着身子跪在门外,战战兢兢的,连头都不敢抬。
“主簿。”
翁汝舟眼尖地看见最前方的中年男人,几步走过,问他:“皇上何时来的?”
主簿闻言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斟酌道:“来了两柱香的时间吧。”
他疑惑地觑了一眼翁汝舟,“陛下一来就在你的值房内呆着,你们二人在里面……”干嘛?
后面的话他不敢问,毕竟这牵扯到皇上的私事。
翁汝舟面色复杂,也没搭话。
卫予卿到底犯什么毛病,要在屋里看她打瞌睡看了两柱香的时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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