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予卿总算是满意了,留下一句:“跪半个时辰。”
接着,抬脚便走了。
卫裳担忧地看了翁汝舟一眼,到底不敢惹皇兄生气,只能跟着离去。
待两位金贵的主子都走了,翁汝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动了动身子,感觉膝盖下是一片软软的触感,低下头来,才发现这里是一片草地,颜色枯黄,应是刚才宫人将这片区域的雪都扫干净了。
***
半个时辰后,天已经黑了。
翁汝舟跪完离去,正好赶上晚值,太仆寺寺丞张帆已经下值离去,翁汝舟正好不用看见那张惹人烦的脸,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她用过晚膳,喂完马,接着提着茶壶到值房里坐着。
值房内烛火点燃,浅浅烛光晕在不大的房间里,暖意融融。
翁汝舟挑了一本地方志来,靠在太师椅上静静看着。
刻漏壶中水滴渐少,时间一点点流逝,翁汝舟的眼皮子慢慢下耷着,困意一点点翻涌起来。
最后一下,她的下巴磕上了台面,翁汝舟猛地醒了过来,有些气虚,抬手将额前的发撸了上去,有些无奈地揉眉。
熬夜真的太困了。
她勉强睁开眼,给自己灌了一盏茶,却还是抵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一时没忍住,趴在桌上闭上眼睛。
太仆寺值夜一般没什么事情,毕竟一般正常人都不会在大晚上的来太仆寺跑马,如今战事未起,也不需要调遣战马,勾检稽查。
这般想着,翁汝舟渐渐放下心来,一闭眼就沉沉睡了过去。
待到半夜,翁汝舟悠悠转醒,隐约察觉到屋内光线微微暗了下来。
她揉着眼睛困惑起身,想着应是蜡烛快烧完了,便摸索着伸手,去拿桌边的蜡烛。
谁知,一伸手,掌心便覆在温热的物事上。
翁汝舟猛地一个激灵,睁眼便看见一身明黄的龙袍。</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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