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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12天前 作者: 唐家画春

“谁怕谁啊?”反正他的大衣够大够长,遮住谁也看不到。

除了李诚,不过我可记恨他呢:该让他受受刺激。不管他是不是有问题,都在最关键的时候不相信我伤害了我。

我任由楚云端的手四处煽风点火,给我时冷时热的冲击。我一点不服输,学着他的模样,探入他的线衣。嘴上并不留情,吻得像在兵刃相向。

当然,最后的结局我们点到为止,他要去工作,我呢,回家泡澡整修。

我倒怕苏婉清旧事重提,又逼起我来。没成想她天天缠着秦西洲,他连汇报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苏婉清冷落了她所有情人,头号情人就是莫骞君,何臻和莫骞君已经离婚一年多,他某次喝醉了还闹上门了。没说复合。就是闹就是闹。何臻叫上何骁气走了莫骞君。

何骁腼腆小生,我真心希望何臻和他一起。至于她的心思,我琢磨不清。

出乎意料,秦西洲很快送上录音笔。苏婉清说出了很多事。

间隔都是,西洲你知道吗,我忘不了你哥哥,我这辈子爱的只是你哥哥。

她自己流产陷害我,我第一次怀孕她派李诚撞我,李诚果然是她的人。看似实诚的李诚,是她最后也是隐藏最深的情人!包括度假村那个携款潜逃的人也是她威逼利诱,新闻、报纸……全是她做的!她要楚云端永远不幸福,她更让楚家、苏家全部不幸!

她的声音带了哭腔:西洲,我全都是为了你哥哥!西洲。我失去他的痛,他遭受的痛,我都要加倍追讨回来!

后面秦西洲就掐了,不知道放了什么。

我问过秦西洲做到什么程度,他说只是吻。我忽然不相信了。真正拿到证据……拿到可以撕破苏婉清完美伪装的证据,我反而没那么高兴,恨得牙痒痒,竟有点怅然若失,有点不知所措。

第一时间把楚云端叫回来,他好像很忙,但是我千万分强调,他才松口答应。

“怎么了?”他在玄关处看到张望着急的我,问。

我直接猴子似的一跳抱上他,他这几天像是习惯了我突如其来的热情攻势。接住,微微往后一踉跄。就稳住了。他气息弥散在我耳际:“怎么了?”

“有好事,有坏事。”我撒娇般软语。

他抱着我往里走,坐上沙发,我也成直接扑倒的姿势。

我把录音笔拿出来,给他听。他越听神色越严肃。

“秦西洲?”他反问。

“嗯嗯,他在杜塞尔多夫啊,不然你要以为我干嘛非要去那?我撒泼打滚就差卖身才终于求到他帮我呢!”

“卖身?”他扣住这两个字,危险地反问我。

吻吻他的唇角,我笑嘻嘻想蒙混过关:“哪能真卖身呢,我这不大着肚子呢。”

他放下录音笔,不激动也不急迫。反而缓下调子,让我横躺在沙发上,抚摸着我的长发,温柔的目光锁住我:“跟我说说你在德国的事吧,原版的。”

他的话和动作有一种力量,让我着了魔一般。乖乖叙述。正值午后,冬日阳光明亮且不灼热,我低低说,他轻轻听。

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偶尔,他的手拂过我的脸,情动时,吻了吻我的脸颊。到了最后,是我哭了:“阿端,很快,所有的灾难都远离我们了。”

他吮我的泪,而我感觉到脸上突增不属于我的冰凉的东西:是他的泪!我伸手去抚摸,竟不敢再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为我哭,他在为我哭。

我把他头拉了下来,细细、辗转地吻。顺水推舟,我们最温和的一次欢好,更是蔓延到深夜,希望到世界尽头……爱,不止息。

翌日清晨,我缠着楚云端不放手,他正经起来,跟我说:“苏婉清所有的可恨都是因为可怜。我们多年婚姻,没有感情,但我们都是牺牲品。她只是比较极端比较……你离开我,我到德国又要走,我知道你在我不在时难产,你死哭死缠不让我走甚至落下病根……我无数次想把她千刀万剐。可是现在我有你,孩子你今天让魏峥嵘送回来,我们一家在一起。我不想报复太厉害,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希望留她颜面让她自首,条件是出狱后不要再为难我们。好不好?”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眨着眼睛看着他。

他又抱紧了我,像是怕我生气吻吻我飘落额前的长发:“当然,你受的罪比我多,我不能单方面去原谅……其实也不是原谅……我只是怕失去。”

我咬住他欲再动的唇,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喜欢的楚云端,应该就是这样的,不赶尽杀绝,在商场有再多情不由衷,都有原则、底线。

“我听你的。”接吻空隙,我回答他,“不过,今天让我去找她,好嘛?”

“好。”他啄吻我的唇,犹如啃噬樱桃,情致大好。

两人一起洗漱,情侣用品,并排一左一右,七八年后,就会变成四个人并排……我相信有我和楚云端,我们的家一定融洽且爱意浓浓。

我给苏婉清打电话,她对我还是咄咄逼人的姿态:“怎么,我最近忙得忘了找你算账,你自己找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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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券在握,我不再畏惧她,只是最后的可悲罢了。然而终究心里有气,想看她在我面前失态,如我曾经一般,无助。

约在了初次见面的茶馆,仿佛约好,哪里开始,哪里结束。

她依旧娉婷美丽,三十二年的时光只给她无尽的韵致,可惜天造的美人儿,终究走了弯路。别人想怜,都没有机会。

“苏婉清,你诬蔑我、逼我远走,我可一直怀恨在心。”我不喝茶,隔着包拿捏那只录音笔,勾起浅淡的笑容。

她仍然如初见优雅,兴致大好玩着茶道,慢慢悠悠回答我:“哦,你怀恨在心,不应该是我怀恨在心吗。你这个可耻的小三,两年前害死我腹中胎儿,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你怀恨在心?若不是我遇到了……你以为你可以消停这么久?楚云端能耐是不错,楚氏被他重新握在手里,可他是个商人,能管到监狱里去?”

“遇到了秦西洲,对吗?你最爱的人的弟弟。”我勾唇,掐重点。

曾经让楚云端退怯让我害怕的威胁,终于……不堪一击。

美目圆瞪,她惊讶,手微微一晃,茶水洒出些许:“你怎么知道?”

“你让我远走,我去了德国;而正好,秦西洲也在德国。”我说得缓慢,细细盯住她的面部表情。

“不可能!”再无心思,重重把茶盏玩方木桌上一摔,“不可能!古意你骗我!你套我的话!”声音变调,难以置信,恐慌。

我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慢慢品。吊够了她的胃口,才拿出录音笔,推给她:“你自己听。你在楚云端身边安插你的人,也终有一天,你被你信任的人欺骗。”

苏婉清极力想维持淡定吧,可她拿起录音笔的手微微颤抖。漂亮的手指啊,犹如在寒风里跳了一段恰恰。

她的声音从录音笔迸出来,秦西洲应该剪辑过,几乎每句话都是她罪行的承认,她疯狂的袒露……

漂亮的脸越听越狰狞,我意外发现,相比惶恐,她表现出更多的是一个女人的悲伤、绝望!转眼,她一手把录音笔扔在地上,那鞋跟细细碾,不碾得稀巴烂不甘心。

“我有备份。难得甚至可能唯一的机会,我不会轻易葬送。”

“我知道!”她朝我吼,漂亮的脸扭曲得让人害怕,忽然哭了起来,脸上全是泪,一塌糊涂。幸好狭小的空间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她哭得收受不住,靠在桌子上,声息不断、撕心裂肺。

忽然觉得,能哭的女人就是好。此情此景,谁路过都会觉得我是十恶不赦的人。我当然哭不出来,心底的悲凉浓得化不开。

我还要继续,没忘楚云端的叮嘱:“苏婉清,我们谁都不想逼你。是你把我们逼紧了,我才去找秦西洲才让他帮我反击的。我们愿意给你机会去自首、去减刑,只有一个要求,你出来之后,不要再固执、不要再报复。苏婉清,这两年你没有仇人没有婚姻自由地游走在你的情人之间,你真的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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