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他睨我眼,好像当即看穿我的用心。
我耍赖:“我现在最脆弱,你应该顺着我。”
他拿我没辙。同意了。
*****
我调养了一个多星期才通知楚云端,他口气难得慌张,难得发怒,怪我不曾告诉他。他知道的我的预产期还要过几天。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能当即赶过来我的痛苦也早就结束了!何况你不能当即赶过来!”楚云端,我恨你怪我!
楚云端,我恨你不在我身边。
可是,阿端,我爱你。
你快来到我身边,久一点、久一点就好。
“古意,对不起。”
我眼泪唰唰下来,起了头的脾气终于缩了回去:我们都身不由己。
秦西洲应该不想见楚云端,说:“既然你男人来了,我就做甩手掌柜了。现在我的承诺,我的地址甚至我的联系方式你都有了。有事一句话。”
我点头。
等到我入睡,他都没来。我知道是正常速度,总觉得伤心。
翌日清晨醒来,睁开眼睛,我的男人趴在床边,露出的半边脸全是疲惫,眼睛下方黑眼圈造势,向来衣冠楚楚、干干净净的他居然也冒了胡渣。我伸手去触摸,尖利的滑过我指尖,不是梦,是我的男人。我心心念念的男人,不能陪我生孩子却为我操劳至此的男人。
胡作非为的手被大力包裹住,温暖的力量让人暖心。他直直看我,纵然狼狈,那眼光还是勾人心魄,威力十足。
“我来晚了。”他的声音低醇缓重。
右手被他包裹住,我支撑起身子,左手要去抚摸他的脸。啪嗒啪嗒,眼泪落了一地。
他静静让我乱动,忽然把我抱在怀里,深重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被他激得眼泪泛滥,任由我的泪水把他的衬衣染得一塌糊涂,嘴里撒气:“谁让你让我离开的!你知道当时我都痛嘛!我都只能跟别人说,难产要保小!我早产差点痛死你知道吗!”我双手一点不安分,捶打他的胸膛。
他任由我打,一手按住我后脑勺,一手抚摸我的背,低沉的声音重复“对不起。”
哭累了,喊累了,我倒在他的怀里:“可是我很高兴,我生了龙凤胎,我很高兴,我现在在你怀里。”
“古意……”他的声音意外哽咽,“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你还能说什么嘛!”我不高兴了,推开他,半坐着。
他重新拢我入怀,吻我额头。隔了好久好久的吻,如羽毛扫过,轻柔,温暖。我浑身战栗,犹如中了蛊,动弹不得。
“我爱你。我谢你。我想你。我娶你。”
这是最仓皇的求婚,我却再次涕泗横流。一点都不拖延,我抬起脸啄了他凉薄的唇,划过小小的胡渣激起一阵电流:“说好了,你娶我。”状吉以号。
他直直望我,简直望进我心坎里去。忽然重重叹气,拢我入怀:“说好了,我娶你。”
“孩子,你快去抱孩子。” 我支使他。
他俯身去隔壁小床,一左一右,看不出男女。都是小小的、精致的、易碎的,我的心头肉。
“儿子大还是女儿大?”他把儿子给我,自个儿抱个女儿坐在床边逗弄起来。清晨的阳光穿过大开的窗扑面打在他脸上,温柔的神色盖过所有颓丧。忍不住抓起床头的手机,拍了一照。我要让女儿知道,她的爸爸多么爱她。
他好像不曾感知,专心抚弄睡着的小人儿。我也抱着儿子摇啊摇,眉毛像我,鼻子像我,什么都像我!
“儿子大了一分多钟。”我回他。
“那儿子叫楚非朝,女儿叫楚非暮,好不好?”虽然是询问我,但那个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捏捏女儿的小鼻子,喊起了“非暮、非暮、我的小非暮……”
此情此景,真是不同意都不行。
“就是感觉颠倒了。”我嘟嘴发表一点意见,表示我怀孕期间也想了很多名字。
他猛然起身,轻手把女儿放在我怀里,向我索吻。
很响亮一声“啪”。
“好不好?”
那眼光,犹如幼子。
拒绝不得。
“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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