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安慰的话,对于她和容惜这样的至亲至爱来说,都是苍白而徒劳的废话。
“夫人,先生没事的,我姐说,最多还有两三天,他就醒过来了。”郁钦走过来,轻声安抚着容惜。
这是郁钦的职责,不然容惜过于难受出了什么事,沈眠川醒过来知道了,也会责备他的。
“两三天……”容惜绝望地喃喃道。
一个母亲,能在孩子需要她的时候,做多少呢?
短短半天,容惜买来毛巾,替沈眠川把身上多余的血迹全部擦拭了干净,还替他洗了脸,知道沈眠川爱干净有洁癖,还把整个病房的卫生全部做了一遍。
但是言粟能看出,容惜这些年也很少很少做家务了,所以做得并不算很顺利,但是她已经用尽了全力了。
言粟也只能偶尔帮帮忙,毕竟她也很少做家务,她也怕自己帮了倒忙。
“粟粟,这个是空气净化器,我看着医院周围的绿化很一般,我担心空气不太好,净化器开着,记得不要开太久,偶尔换换气。”
“粟粟,牛奶放在这里面的,眠川要是醒了,先让他喝一瓶牛奶。”
“粟粟……”
容惜临走前,说了很多很多,言粟全都一一记下来了。
容惜走后,言粟在想,这么多年,她和容惜相处最为和谐的一次,竟然是沈眠川在病床昏迷不醒的时候。
或许,如果她早一点释怀,沈眠川的心情会不会在某个阶段也会好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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