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想象中,所背负和隐忍的还要多得多。
这时,夏涯拎着一堆早餐和水果走了进来,言粟才意识到,夏涯什么时候去买东西了她都不知道。
“吃点东西先,别把自己身体拖垮了。”说着,夏涯已经端了一碗粥和几个包子放在了言粟面前。
言粟下意识吃了几口,但是看见还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沈眠川,她就再也没有胃口了。
“不吃了?就这点食量?还是当初那个一顿吃掉半头猪的言粟吗?”夏涯用的是嘲讽和嫌弃的语气,却字字都是关心和担心。
换做平时,言粟早就回怼回去,她什么时候一顿吃过半头猪?!
但是现在,言粟只觉得好无力,连和夏涯拌嘴的兴致都荡然无存。
夏涯也不想再打扰她,只提醒了一句:“我放保温箱里,待会儿饿了自己吃,想吃别的自己点外卖让人送。”
言粟点点头,也算是知道他要离开了。
夏涯走后,言粟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真的清净了。
清净得可怕。
“沈眠川,你疼不疼?”
沈眠川苍白的面容,在柔和的灯光下,完完全全掩盖了往日里偶尔会暴露出来的攻击性,只剩下病态的精致。
就像是一个轻易一碰就会碎掉的瓷人,言粟像伸手去触碰,都犹豫了好久好久。
直到她看见了他头发发际线里的血痕,一直蜿蜒到耳后。</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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