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粟不忍心,上前安慰道:“夏姨,相信医生的实力,人会没事儿的。”
郁霜却是个不解风情地,冷不丁补充了一句:“还是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的。”
言粟嘴角抽了抽,看向郁钦,眼里写着:郁霜姐,我好不容易哄哄人,能给点空间吗?
郁霜居然像是看懂了言粟的眼神,转身准备离开病房,临走前又说了一句:“大概率上能救过来。”
言粟对着郁霜作了几揖,求求你了,郁霜姐,快走快走!
啊,不愧是郁霜,里面生死未卜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竟然能如此淡定且平静。
牛。
……
经过两个多小时艰难的等候,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白簌被推着经过了夏姨的病房,夏姨看见了,坚持要起床去看看她。
言粟扶着夏姨跟进了白簌的病房里,躺在床上的白簌还没醒过来,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和印象中的白簌相差甚远。
言粟不禁感概,当初那个在她面前高傲得像一只孔雀的白簌,是什么时候消失的?被沈眠川用计谋反算一卦的时候?从看押所出来在越世门口徘徊不前的时候?还是昨天晚上在他们家门口淋了一晚上雨并被一个保姆收留的时候?
但是言粟知道,肯定不是现在。
那个白簌,不知不觉地,就已经不见了。
夏姨紧张得手都在颤抖,问医生:“医生,这孩子没事儿吧?这是个好孩子啊,她可千万不能出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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