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昌明一路不停, 径自走到了主帐。
“主公。”顾昌明对帐内的徐钊一揖。
“先生有何事?”徐钊刚刚正和燕凉商议事情, 见顾昌明只是让士卒通报了一声,不等他同意就径自走了进来,眼底闪过一瞬不愉。不过这一瞬的不愉很快就被他掩藏了起来。
顾昌明也看到了帐内不止徐钊一人, 燕凉也在。
燕凉站在徐钊旁边,对顾昌明颔首一笑。
顾昌明只当自己没看到, 只对徐钊道:“主公为何要让那些小势力的军队也明日启程?他们并无准备, 匆忙之间拔营,怕是会出纰漏。”
“先生匆忙来此, 原来是为了此事。”徐钊笑道, “本来是准备让他们在几日后拔营,但现在情况有变, 东磨关守军增加,为了以往万一我便令他们明日就跟随大军启程。”
顾昌明听完徐钊的解释后薄唇抿起,垂在袖中的手握紧了扇柄。
但最终在徐钊的注视之下,还是放松了下来。
“主公说的是。”顾昌明垂下眼睛, “是在下思虑不周。在下先行告退。”
顾昌明说罢,转身走出了帐篷。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初春的夜还是有些冷, 一阵风吹来,顾昌明不由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袍。
他看向夜空。今夜是十五, 一轮圆月当空, 群星都黯然失『色』。
顾昌明看着这夜幕, 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月明星稀, 便是如此了”
没有明月的夜里,满天星光璀璨,但有了朗月之辉,谁还在意那小小的星光?
顾昌明凝望了片刻的夜空,然后低下了头,嘴角牵起一个冷笑来:
时间还早,谁是星光,谁是明月,可还没有定论啊
顾昌明离开主帐后,徐钊的脸就彻底沉了下来。
“目无尊卑!”徐钊冷声道,“竟敢来质问于我!”
“昌明他年纪尚轻,心高气傲一些也是正常。”燕凉摇了摇羽扇,笑着道。“将军将理由如实告知他便可。”
“我便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徐钊面『露』不耐。
“可如此一来,他未必看不出将军刚刚的理由不过敷衍与他。”燕凉道。
“看出又如何?”徐钊冷笑道,“若不是我,他早死于匪徒之手。我与他有救命之恩,他却每每行为放肆,我还不得教训于他?”
“主公言之有理,”燕凉道,“年轻人不知轻重,也是该锻炼锻炼。只是”
“只是什么?”徐钊看向燕凉。
燕凉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徐钊见状,面『色』更冷:“他莫非还敢心怀怨望不成?”
燕凉面『色』一肃,道:“顾昌明只是高傲一些,必是不敢对主公不忠。”
“想来他也不敢。”徐钊冷哼一声,又看向燕凉,“他一向与你不睦,难得你胸怀宽广,还为他说情。”
燕凉闻言只是一笑,也不接这个话题,反而道:“明日大军启程,还望主公依计行事。”
徐钊闻言大笑:“先生妙计,我怎会不依?”
苏洮看着卢英兴高采烈的出营去找顾昌明,然后垂头丧气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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