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洮:
苏洮都差点忘了他还借着积分呢。
这积分那计算利息的狠劲比高利贷还要凶猛,他借了二十积分,三个月必须将四十积分还上。不然下个月连本带利翻倍,他就要还八十积分了。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去西社城找个主公要紧。说不定这次运气好,不仅能还了积分,还能拜个靠谱的主公。
苏洮怀着美好的愿望进入了梦乡。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苏洮第二天没能起来。
他病倒了。
苏洮头昏脑涨的躺在床上,由着大夫给他把了脉。然后得了个“邪风入体”的诊断。
简单来说,苏洮就是感冒发烧了。
想来也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哪个不是在挑战他的身体素质。
就不说他背着卢英跑出胡家庄那次。之后他从雷一刀那里溜走,虽然中途遇到了赵信派人来接,但是还是跑了老长一段路,出了一身汗。然后因为急着赶路,汗还未落下就迎风骑马。
这时候身体已经发出警告了,苏洮早上醒来就头疼的不行。结果他完全没放在心上,不仅和胡普那个感冒患者共处一室,后来还跑到胡家庄的堡墙之上吹了大半天的冷风,最后晚上庆功宴还喝了酒
这种情况,他不生病谁生病。
苏洮盯着卢英送过来的,散发着诡异味道的黑『色』汤『药』,简直要心如死灰:
自作孽,不可活啊!
然而再怎么不情愿,『药』还是要喝。
苏洮下了半天决心终于将『药』碗端起来时,门外正巧走进来一个人。
苏洮抬眼看去,来人正是赵信。
苏洮本以为赵信因为他之前擅自回到战场上的行为对他有了意见,甚至晚上连酒都不与他喝,哪里还会因为他生病就来探望。
却没想到赵信竟然来了。
既然赵信来了,苏洮就将『药』碗放了回去,然后拱手道,“赵将军,在下有恙在身,失礼了。”
赵信走到苏洮床旁,看到了床边的『药』碗:“苏先生还未用『药』?”
“还未。”苏洮咳嗽了两声。
赵信『摸』了下碗壁的温度,然后将『药』碗端起小心的递过去,道:“『药』凉了就苦了,苏先生还是趁热服下为好。”
苏洮接过『药』碗,边心中暗道赵信怎么一天一个态度,边闭住气将碗中的『药』一口饮尽。
然后就被苦的怀疑人生。
要不是赵信在面前,苏洮立刻就得唤人倒清水漱口,可是赵信在这里,他哪里能崩人设。
好在苏洮演技高超,虽然心中叫苦连天,面上却也只是微皱了下眉而已。
但这个细微的神情却被赵信看在了眼中。苏洮就看到赵信站起身走到桌前,然后回来就递给他一杯水。
“谢谢。”苏洮接过茶杯,清水终于让口中的苦味散去一些,然而那碗汤『药』的苦味那么浓重,又岂是一杯清水可以解决的。
然后苏洮就感到嘴中被塞进一个圆形的东西,瞬间甜味就蔓延在了舌尖。
“是蜜饯。”赵信道。
他微微垂下眼睛,虽然表面维持着平静,心思却在垂下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上。
刚刚触及的那份温热柔软,仿佛还停留在指尖。
苏洮没发现赵信的小动作,他正讶异这冷面煞神竟然还会随身带着蜜饯这种东西。
难不成这冷冽都是表面上的,这其实是个喜欢藏着零食偷偷吃的男人?
苏洮顿时被自己脑补出的画面逗得忍不住想笑。
等等,这件事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这蜜饯是怎么跑到他嘴里来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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