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卿睁着大眼睛看玄澈,玄澈一脸严肃的样子几乎是与前世一样,这男人……是多少女子梦中才有的样子?
祁琬卿胳膊拄在桌边,双手捧脸托腮:“可是宫中一向对吃食所查甚严,莫说是陛下所食,便是其他宫里嫔妃所食亦是要筛查几番,如今是在皇宫娘娘宫里发生的事情,难不成……”
祁琬卿看向玄澈,大眼睛里全是求知欲。
玄澈笑着看祁琬卿,神情里竟是带着些许宠溺:“所以我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情绪,不论这件事情是不是与我母后有关,是不是威胁了父皇的性命,最为儿子的我都会第一时间在情绪上暴露,所以我更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眼看着祁琬卿明白了一些,玄澈继续道:“又或者,那些人便会借此机会把脏水泼到本殿身上来转移人们的注意力,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本殿身为储君,若是逼宫易主那也是有动机的。”
玄澈话音落下,令他出乎意料的是祁琬卿竟然并不惊讶,而是盯着玄澈片刻,然后认真地摇了摇头:“你才不会。”
玄澈心里一颤,她竟然这么信他?
而他,也竟然在她面前说出那么多不该说的话。
突然,祁琬卿好像想起了什么,她抬眼看向玄澈:“能给陛下下毒且人不知鬼不觉,那这人一定是亲近之人,所以皇后娘娘和殿下您都会有嫌疑?”
玄澈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
“可是下毒实在太危险了,稍加分析就能缩小范围,再仔细排查,这人很快就会被抓出来,这也太没有水准了些。”
“长宁的意思是?”
祁琬卿若有所思:“那如果……若不是下毒呢?”
话落,施文宣从一处走过来:“不可能吧?突然休克晕倒,陛下没有其他病症,况且你和师父阿浣他们都诊过,那迹象就是中毒所致。”
“可是食物和器具都检查过了,没有查出可疑啊?”
玄澈在一旁也翻着医书:“或许……这有问题的食物早就被处理掉了。”
祁琬卿灵光一闪:“殿下,陛下在去皇后娘娘宫里之前可有吃过其他东西?”
“这就多了,银耳羹、糕点、果酿……”
玄澈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到一旁去洗了手,然后回来又捏起之前就看好的紫色糕点递过去:“不管怎样总要先吃东西,吃完了再想。”
可祁琬卿就像没看见一般,思绪不知道已经跑到哪里去了。
突然,祁琬卿双手一拍桌面:“我想到了。”
说着,也不顾玄澈递到她嘴边的糕点,赶紧起身提着裙摆就往白浣所在的方向跑:“师兄,我想到了。”
而这边,只留下僵着胳膊举着糕点的玄澈。
他无奈地看向白浣那边,刚想说什么,可看到笑的一脸开心的祁琬卿,心里的火气便一下子熄了。
罢了,她高兴就好。
他这边正看着祁琬卿发呆,突然感觉手上一空,玄澈转脸,发现手里的糕点竟是被施文宣叼了过去。
施文宣朝着玄澈举了举手,笑的满脸欠揍样:“抱歉,我没洗手。”
玄澈喉间一紧,赶紧起身去洗手。
足足洗了三遍。
可还是觉得好像没洗干净。
就在他刚要洗第四遍的时候,祁琬卿跑了过来,她自然地挽过玄澈的手臂:“殿下过来,我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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