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卿没多想,许皇后离开之后便转身进了内殿。
忙活了一天累得很,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换上新寝衣,祁琬卿打算等头发干了之后再休息。
反正也无事,祁琬卿就坐在桌边随便地翻着桌上的书。
许是看的久了,祁琬卿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发酸的眉心:“这身子真是越发不顶用了。”
自打帮着玄澈解了毒之后,祁琬卿的身子受损严重,如今虽然已经保住了性命,但是她之前的内力尽失,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是做一点体力活都会格外疲累。
祁琬卿正趴在桌子上犯懒,突然听到房门轻轻动了动,似是有人进来。
懒得抬头,祁琬卿只蔫蔫地开口道: “你们去歇着吧,我这里不需要人。”
祁琬卿说完,屋子里便没了动静。
若是侍女,那她们进来肯定是要说话的。
感觉到气氛不对,祁琬卿一惊,猛地抬起头,一袭黑色衣袍就那样落在她眼里。
“殿下?殿下怎么在这里?”
祁琬卿说着便站起了身,有些愣愣地看着玄澈。
玄澈脸色有些不对,但还没等祁琬卿反应,玄澈突然朝着她走过来。
祁琬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小腿撞到床沿,一下子坐到了床上。
玄澈靠过来时祁琬卿才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殿、殿下……喝酒了?”
玄澈不说话,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上散出来的酒气不浓,但他眼底的清明却说明他并没有醉。
“方才在殿上,长宁郡主似乎不敢看本殿?”
“我……”
“长宁郡主应该知晓本殿之前生了一场大病,病愈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可是……为何本殿瞧着郡主如此熟悉?”
玄澈声音低沉,脸色不愉。
“我……我们从前是相识,我是长公主义女,与殿下自然也是见过。”
“仅仅见过?”
玄澈离着祁琬卿很近,她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说实话,这气息她太想念了。
可是如今她却不能靠近他。
心里几番挣扎,祁琬卿伸手去推玄澈,这种感觉窒息的不行,祁琬卿透不过气,太难受。
玄澈眸子一眯,双手下意识捉住祁琬卿手腕,然而就这一下,玄澈脑海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又是这种熟悉感。
典礼上他第一眼见到祁琬卿,心里就莫名地一种熟悉感。
这是他失去记忆以来第一次有一种空虚里的填补感觉,但这种感觉仿佛只是抓到一个头绪,却又不是很真实。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继而接下来在大殿上再次见到祁琬卿,她一身红衣,仿佛与玄澈梦里的那个模糊的身影又再次重合。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玄澈心里叫嚣着,直觉告诉玄澈,祁琬卿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察觉到玄澈的不对劲,祁琬卿轻轻从他身边绕开:“殿下醉了,我去让人备水给殿下沐浴,天凉了,不可再用冷水。”
玄澈猛地起身,一个健步冲上去就拉住祁琬卿:“我们是认识的对不对?你还了解本殿什么?”
祁琬卿愣住:“我没有。”
“那你为何知道本殿喝了酒之后就要泡冷水?”
祁琬卿心头一颤,她方才有些急,竟是一时不察说漏了嘴。
“我也只是听说,我……我是听母亲提起过,所以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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