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施文宣正为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突然祁琬卿转身从箱子里取出银针:“罢了,要不我殿下施针试试吧。”
薛燃一愣:“郡主要、要施针?”
“是。”
“这……这会不会对殿下有什么不好?”
祁琬卿随手摸出最大号的一根针:“能有什么不好?殿下是病了,这扎针是治病的。”
“那?如果这针扎在健康的人身上会怎么样?”
薛燃实在担心,生怕玄澈被扎出毛病。
“健康的人为什么会被扎针?谁会有这么无聊?”
祁琬卿的声音大了一些,话落,只见她举着那根又大又粗的针就往玄澈身上招呼。
“等一下。”
薛燃额角滴下一滴汗珠:“郡、郡主,要不……换一根小一点的针?”
“薛燃,你是不信我?”
“属下不敢,属下的意思是,要不?要不咱们再等等?万一一会殿下自己醒了呢?”
“你还是不信我。”
薛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瞟了瞟床上的玄澈,心一横:“算了,郡主师承长公主医术定是错不了的,您……您扎吧。”
祁琬卿手里捏着针,转头看了看床上的人:“还不起来?再不起我可真的扎了?”
“咳咳……”
床上那人适时睁开了眼。
眼神清明,哪里像有病的样子?
祁琬卿脸色一沉,收拾东西起身就要走。
玄澈猛地坐起身:“等等。”
祁琬卿站住。
“你要去哪?”
“当然是回我的院子。”
“那边本殿会安排人去照顾,你不准回去。”
祁琬卿轻笑:“我在照顾我的病人殿下凭什么管我?”
“凭你是本殿的未婚妻,祁琬卿,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祁琬卿懒得跟玄澈争辩,抬步就要离开。
玄澈一个健步冲下床:“祁琬卿你敢?”
祁琬卿猛地转身与玄澈对视:“我有什么不敢?”
“你今天敢迈出这里一步,明天本殿就让林家办丧事你信不信?”
“玄澈你够了!”
祁琬卿环视了一圈,屋子里此刻哪还有薛燃和施文宣的身影?
两个人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祁琬卿看着玄澈,脸上是少有的怒意:“玄澈,你是堂堂储君,是大魏将来的君主,你所作所为都应该以天下为重以百姓为重,像刚刚那番话……我以后不希望再听到。”
然而玄澈也是看着祁琬卿,他红着一双眼,满心都是怒意:“那你什么意思?还要继续回去照顾他?然后用晚上睡觉的时间看医书?祁琬卿你是人不是神仙,你以为就凭你自己就可以解决所有事吗?”
“但……至少我会尽力。”
“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白天照顾人的事情我可以让侍女去做,你用白天的时间看书配药不行吗?这样你晚上照样可以休息,你为什么不听?”
祁琬卿看玄澈:“林公子是怎么受的伤殿下心中没数吗?如今不管是殿下的人还是九公主的人,殿下觉得谁能信任?”
说完,祁琬卿顿了顿声:“还有,我们之间的婚约……殿下拟旨取消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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