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卿看着玄澈递过来的短刃,没伸手去接。
“怎么?不想要?”
祁琬卿摇头:“无功不受禄,殿下这把短刃太过贵重,臣女不敢收。”
玄澈怔了怔,不知祁琬卿为何突然又变了态度,他看着自己的短刃:“怎么?是不喜欢?”
祁琬卿笑了笑:“就是单纯的不敢接受而已。”
玄澈挑眉:“也罢,且先放在本殿这里,等你好了再说。”
说着,玄澈又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把这个吃了,你身上有伤,这是止疼的,吃了之后你会睡的安稳些。”
“我们不出去吗?”
祁琬卿诧异地看着玄澈,她以为他们马上就可以出去。
玄澈摇头:“你除了腿伤,手臂上还有伤,外面现在下雨了,不能走。”
经过玄澈这么一说,祁琬卿这才想起来斗狼的时候她割破了自己手臂。
“祁琬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玄澈如今对祁琬卿更好奇了。
他虽心知祁琬卿是个危险的人,可还是不住地想要靠近她。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女不懂。”
“一个对自己都如此狠的人,到底有什么是你在乎的?”
玄澈眼前闪过祁琬卿喝醉酒的那个晚上,她口口声声喊着一个人。
那样的祁琬卿是玄澈没有见过的,自他见她以来,她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刺猬,浑身都是刺。
“我在乎我的亲人。”
“仅此而已?”
玄澈也不知道想从祁琬卿嘴里听到什么答案,但就是还想问。
“殿下想知道什么答案?”
玄澈眸子一眯,祁琬卿好像对他了解的很透彻,透彻到有时玄澈都自我怀疑,她甚至比他自己都了解自己。
“本殿只是觉得好奇,你一个十年未踏足尚都城的人,怎会对尚都城里的人和事如此了解?”
祁琬卿心头一颤:“这还不简单吗?想要了解什么,只要用心就好了。”
“用心?”
玄澈不太想听到这个答案,但祁琬卿还是说出来了。
“不过殿下放心,我祁琬卿不会做出伤害殿下的事情,永远都不会。”
玄澈正在勾火的手微微一顿,祁琬卿这话说的有些歧义,她说她不会伤害他,可是……是为什么呢?
“本殿曾与你说过,我们之间……”
“我记得,我们之间的婚约是不作数的,殿下也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提出解除婚约,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殿下的事情。”
玄澈心中更加疑惑了,若是从前,他是会以为祁琬卿钟情于他,可如今并不是如此,他坚信祁琬卿心里是有别人的。
那她如此对自己是?
难道说此人与他长得极像?
正在这两个人气氛有些尴尬之时,山洞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玄澈和祁琬卿立刻警觉。
“皇兄是否在里面?”
一道男声传来,刚刚把那把短刃拿在手里的祁琬卿浑身一颤。
“当啷”一声,短刃掉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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