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侧目望去,看见“谢寒枳”正站在门前看着自己,他的目光寒凉至极,让江沅犹如身处冰天雪地中一般。
但是江沅还未来得及开口,一边的柳蔓云倒是先出了声:“谢郎,救我!”,她的声音娇弱,甚是惹人怜爱。
瞧着柳蔓云泪光涟涟的模样,“谢寒枳”上前一下就将江沅推开了去,他将柳蔓云拥入怀中,仔细的查看着怀里的人是否受伤。
江沅被“谢寒枳”推开时完全没有防备,差点就摔倒了,还好她1身后就是桌子。虽然撞到桌子上有些疼,但也好过摔倒在地的难堪。江沅看着那两人柔情蜜意的样子,她忽然感觉到了绝望,因为她发现对于现在那个对他人情深的“谢寒枳”,她竟然有些麻木了......
为柳蔓云检查完后,发现她并没有受伤,“谢寒枳”才放下心来。但是他抬头看向站在桌边的江沅时,面色不快、语气凉薄:“公主殿下,有负于你是臣的错,这不关蔓云的事!该说清楚的臣已经向你说明白了,该受的惩罚臣也已经受过了,臣与公主之间已然了结了,还请公主以后——自重!”
“谢寒枳”说完就带着柳蔓云离门而去,而在离开时,柳蔓云回头看着江沅似是嘲笑又似的得意的笑了笑。
看见柳蔓云那挑衅的举动,和嫦兮他们一起的真正的谢寒枳对于柳蔓云简直是厌恶至极,看着桌边的江沅又满是无法言说的心疼。对于柳蔓云的动作江沅并未放在心上,让她难过的只有“谢寒枳”一人而已。
“原来你还知道......知道是你...有负于我......”想着那两人之前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情深意重是他们的、欢喜快乐也是他们的,而自己就像是一个可笑的过客、一个什么都不算是的外人。
窗外传来马儿的嘶鸣声,江沅走到窗边向下看去,就见“谢寒枳”正小心翼翼的扶着柳蔓云上马,而后自己牵着马带着柳蔓云向谢府的方向走去,今日阳光甚好,他也对那人笑的温柔。
江沅转身无力的滑坐在了地上,今日明明是柳蔓云自己来见的自己,但是“谢寒枳”却来的如此之快,或许这是柳蔓云一手安排好的,也或许“谢寒枳”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踪迹,只是他不想见自己而已,但是现在这些对于江沅来说都不重要了。
之前江沅一直都还对那人抱着一丝希望,但是刚才她看见“谢寒枳”对着柳蔓云笑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好像真的已经失去了她的小丞相了。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笑容了,但是现在...我却不是那个可以让你笑的人了,这真是...讽刺至极。”江沅笑着哭出了声来,她感觉自己和那人的过往好像都成了一场笑话。
这天回去以后江沅就大病了一场,就连她的十八岁生辰都是在喝药之中度过的,而这也是她和谢寒枳相识以来,他第一个未送她礼物的生辰。
一直等到冬春交替之际,江沅的身体才渐渐的好了起来,但是她还是神情厌厌的,她依然处于难过和恍惚之中。但是上天好像故意折磨她似得,就连难过的时间都不愿意多给她一些。
之前就一直对陈国丰富的物资虎视眈眈的卫国在这年春初终于忍不住对陈国下手了,因为卫国中人向来就好武,再加上陈国守边的将士在冬季的时候为了剿匪也消耗了精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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