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散步

虽然怀疑审判长艾萨克带有不纯动机接近他的爱人, 但戈德里克没有死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他自己其实很清楚, 他的确在爱情方面太过于多疑了一些，他强烈的占有欲使得他总是优先将接近他的爱人的无论男女, 都视为情敌, 之后才会考量自己的这个判断的正误。而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太过神经质了。

“这边我都没有过来过呢!”戈德里克感叹道, 湛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喜悦。结束完关于审判长艾萨克的讨论之后，戈德里克索性陪着哈利继续在六翼羽蛇神的宅邸周边散步，因此来阿瓦隆后便一直忙碌的他得以得以看看他前几日没机会看看的宅邸的周围。因此他也是现在才知道, 这附近竟然有一座这么漂亮的湖。这座湖看起来像是高原湖泊那样湖水呈现出令人惊叹的蓝色, 波光粼粼的湖面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好似蓝宝石刻面带了的炫目的光学效果。湖岸边围绕着一圈浅粉色的细细的沙粒, 踩在上面绵柔的像是精盐，几乎分辨不出明显的颗粒。在这样的沙滩中, 生在着一片片颜色和这些沙粒极像的小花, 花朵密集得将枝叶都遮挡得快要看不出来。

当他们来到湖水触手可及的位置时, 却看到这里的水纯净如无物一般。水中的游鱼与水草都清晰可见。这些鱼不怕人, 哪怕他们的投影在水底形成了明显的阴影, 这些鱼儿依然悠闲自在。

“这湖和前院的水池是连通的？”似曾相识的景象让戈德里克产生的联想，便开口问道。

“是的。”哈利承认道。将这座湖的水引入自己的宅邸之中的确是他刻意为之，即使湖水无法在他的水池中依然呈现出迷人的蓝色，却依然可以给予他特别的慰藉。他有许多理由爱上这座湖，他的力量拥有纯粹的水属性, 水可以滋养他，治愈他。而且这座湖会让他想起霍格沃茨，哪怕湖水颜色不同，形状和面积也大相径庭。不过，在第一次看到这座湖时震撼了哈利的心的还是这湖如天空一般的湛蓝，那同他的爱人的眼眸一模一样的色彩。以至于让哈利在看到这座湖后就当机立断地决定将自己的宅邸建造在附近，并引其水进入庭院。即使他清楚离开了这座湖的水不可能依旧湛蓝，他仍以此假设戈德里克任就在自己身边，在这千年时光中聊以寄慰。

“戈德。”

“嗯？”

“正式上岗的第一天感觉怎么样？”哈利转身，收回了注视着这座美丽的湖的目光，锁定在自家爱人身上。在阿瓦隆，哈利自然不必刻意隐瞒起他神明的特征，他的羽翼微张，因是从头发延伸化成的缘故，被湖面吹来的风拂过，微微地颤动着。

在戈德里克心里，爱人的这副模样格外地让他着迷，以至于时常看到失神，这回也不例外。本能地应了一声后，戈德里克才猛然意识到哈利刚刚有和他说话。好在他的耳朵还是有勤勤恳恳地工作，让他得以从记忆中调出这差点儿被他忽略掉的声音信息。

“还不错，”戈德里克笑着回答道，和他的六翼羽蛇神爱人完全不一样，完全醒觉后代戈德里克的神明形态和过去的他仍是人类时在外貌上没什么不同，甚至没有显露出丝毫血脉中狮鹫系统的特征。不过这样倒是没让戈德里克产生任何诸如自己这样是不是不正常之类的负面想法，对于自己的容貌，他极其自信和满意。他并不认为自己需要改变什么来达到更完美，更具吸引力的容貌。“这让我有些想起当初我还是学徒时的那段时光，”戈德里克用怀念的口吻笑着说道，继续和爱人说着今天“正式上班”的感受，“虽然最终我和我的两位老师背道而驰，但当初他们的的确确对我是倾囊相授……”那对于戈德里克来说不算是个多么愉快的时光，毕竟他一个小巫师在那种时期拥有一个骑士老师一点儿也不正常，哪怕那时戈德里克还小，他也知道教他剑术的那位骑士之所以会出现并成为他的老师意味着什么。“不过嘛，或许是因为我的相貌的缘故，新认识的那些神明总不太相信我是厄运之神呢！”

“毕竟你的相貌的确和上一任厄运之神相差甚远，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哈利轻笑着说道，在他确认了自家爱人醒觉的是厄运之神后，他都感到意外，更不用说那些并不了解戈德里克的神明了。即使现在，哈利仍在疑惑为何戈德里克会醒觉为厄运之神这个各个方面都和他很不搭的神位，又为何戈德里克醒觉后自己无法意识到自己成为的是什么神？

在这座美丽的湖畔欣赏够了后，他们返回六翼羽蛇神的宅邸，虽说进食对于神明来说不是必要的，但不代表他们愿意放弃味蕾的享受，对于哈利和戈德里克来说亦是如此，不是天生的神明让他们很难改掉进食的习惯，即便不会感到饥饿，仍会觉得不吃点儿东西就少了些什么。只不过，由于对食物的渴求不强烈，阿瓦隆不存在像人界那样的餐馆可供神明们消费食物，除了偶尔有的宴会，神明通常只能在自己的宅邸享用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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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萨拉，既然在阿瓦隆没有货币流通的话，是怎么换取食物以及其他物品的呢？”同哈利一同走进前院的戈德里克突然好奇地问道。神明们勤勤恳恳的工作也不会获得财富，戈德里克是知道如果神明在人界拥有足够的信徒的话，除了获得信仰，神明们还能从他的信徒们的祭祀中获得财富。比如哈利，他迄今为止依然拥有大量的巫师信徒和少数麻瓜信徒，像玛雅巫师的圣地里那数量惊人的财宝，那些建造他的塑像和雕刻的所使用的钱，全都会成为属于他的财富。但纵然有这么多的财富，在阿瓦隆好像也无法使用。

“阿瓦隆确实没有专门的货币，但黄金和珠宝这类在人界很贵重的东西在阿瓦隆同样具有价值，可以用它们来进行交换。”在前庭花园暂时停下脚步后，哈利说道，“只不过这些在阿瓦隆的价值并不固定，具体的还要看所想要交换物品的主人的喜好。此外，那些更为稀罕的，带有特殊效果的材料，比如秘银和精灵晶石这些，可以轻松换取到更加珍贵的东西。”

“这么听来似乎在阿瓦隆生活的成本比在人界要高得多啊！”戈德里克有些不安地说道，来到阿瓦隆后他的支出所用到的都是爱人的财富，而且刚开戈德里克压根没有想过阿瓦隆的经济方面问题，他一开始觉得神明也会有类似工资之类的固定奖励的。然而事实并没有，神明的财富要来自于信仰他们的人……就算厄运之神这个神位的特殊性让他不必担心收集信仰的问题，但现在真的会有人会祭祀厄运之神吗？即便这一千年来他在人界积累了数量惊人的财富，但现在戈德里克仍担心不够用而且现在的他还没办法亲自将那些财富带到阿瓦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