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惊呼声回荡在是个挂满了塔楼的空间之中,两道身影跃向空中,双手抓着一块连接着拱形门洞的金属板,挣扎着回头看向了刚刚还站在上面的道路,已经完全侧了过来,然后像是缩回去了一般,直接伸向了下面的深渊之中,密集的锁链上那些挂满尸体的尖刺,正等待着又一波即将掉下来的人。
双手撑起身体,埃里克咬牙爬了冰冷的铜板,伸手将悬在空中的汉尼拔拽了上来,两人站在依然缓缓旋转的道路上,双手扶膝喘着粗气,幸好刚刚只有他们两人,如果西塞罗他们全部在这里,恐怕刚刚肯定会有人直接掉下去。
看着对面塔楼的道路缓缓恢复正常,接着上面的锁链连接着的齿轮传来一阵酸涩的响声,带动着刚刚放着戈弗雷领主棺椁的塔楼,缓缓往地狱一般深不见底的深渊沉了下去,和下面那些隐约出现的黑点混迹在一起。
周围一个悬挂在铁链上的塔楼,跟随着转动着的齿轮,又出现在了刚刚的位置,不过那个如同风扇扇叶一般的道路,明显不会和他们这个位置再有任何交集。
“我们现在就像在一个孤岛上,再也没办法按照原路回去了”?汉尼拔耸了耸肩,脸上带着一丝愕然,无奈的开口说道。
埃里克拍了拍汉尼拔的肩膀,摇了摇头转身往塔楼走去,在这种不知道多深的地底,还好有些微弱的阳光,不至于让环境显得那么压抑,至于原路返回,恐怕那些来自叙利亚的军人,并不会比这些机关友善多少。
“走吧,既然到了这里,原路返回也不太可能,看看这些尸体,漫长的岁月中,我们并不是唯一的幸运儿来到这里,而且孤岛也不至于,至少我们可以一直前进,而不是被困在这里…………”
正说着走到塔楼中的埃里克话声戛然而止,正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一样,身子忍不住的抖了抖。
“喂,你怎么了”,跟在埃里克身后的汉尼拔,看着眼前突然停下的脚步,忍不住抬头看着塔楼中出现的一颗像是榕树一样黄铜巨树,粗壮的枝干中央镶嵌着一个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湖泊,其中隐隐可以看见一个和之前恶魔雕像隐隐有些相似的黑色身影,如同待在羊水之中一般,正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膝盖躺在里面。
而下面完全暴露在外的根须,就像是一根根血管一样伸进下面早已变得混浊的水潭之中,侧边还有一根拇指粗细的小管一头连接着水潭,而另一头顺着塔楼的下方从顶上伸了出去。
早已对这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见怪不怪的汉尼拔,看着见到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以及里面装着戈弗雷领主的血色棺椁都没有这个看起来一直游刃有余的伦敦冒险家如此失态,伸手指着面前这个看起来除了树干中央那颗琥珀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树雕,开口问道,“看样子你认识这棵树是吗”?
像是没有听到耳边的话声,或者说还没有从这个熟悉的树雕面前回过神来,半晌后,埃里克这才深深舒了一口气,有些压抑的说道,“没错,我在喜马拉雅山脉见过这个东西,一个类似的模型,还有一颗真正的参天大树”。
说着,伸手指着树干中央那颗可能使用树液成年累月的凝聚在这里形成的巨大松脂,看向汉尼拔问道,“你知道那叫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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