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随着第一缕阳光照进这条狭窄的峡谷之中。
那被风刮出一道道印记的峭壁上,露珠飞快蒸发不见。
几道被黑色皮衣笼罩着的身影,蜷缩着身体逐渐舒展开来,相互依靠在一起舒服的砸吧了下嘴,又睡了起来。
一条手腕粗细通体漆黑的大蛇,嘴里嘶嘶吐着猩红的信子,沿着峡谷上方的松树,垂了下来。
扭曲的身体飞快的粗糙的石壁上摆动着,三角形的头颅,一张大嘴不成比例的长开,向那陷入沉睡的艾达咬去。
嘶嘶的声响,忽然戛然而止,一双看似修长,却长着有些格格不入的骨节的纤手,灵巧的一把捏住这条令人惊悚的乌梢蛇,手指微微用力,随着一声类似骨骼之间的清脆声响起,那两颗狰狞的獠牙,也如同那耸拉下来的头颅一般,再没有往日的气息。
随手将那条没有生息的黑曼巴挂在峭壁上长出的一颗松树上,阿芙罗拉看着手腕上,机械表的指针才刚刚走过五点,蹑手蹑脚从峭壁往峡谷上方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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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这个宁静的早晨。
艾达脚下一个跄踉,眼神惊恐指着面前那条垂下来的黑蛇,长大着嘴巴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浑身一个机灵的埃里克,爬起身子抓着不断往后退去的艾达,看着那有些反常的毒蛇,伸手一把抓住那冰凉的颈部,头顶传来淡淡的话声。
“我是你的话,就会把它当做今天的早餐,而不是丢出去”。
阿芙罗拉双臂抓着峭壁上微微凸起的石块,三两下跳了下来,伸手接过那条约莫有五六斤重的毒蛇,舔了舔嘴唇,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将那硕大的头颅直接钉在地上。
没有理会身旁还弯腰喘着粗气的艾达,阿芙罗拉指了指那堆已经熄灭的篝火,“能帮忙生火吗?我们要尽早赶路,你们没有人会喜欢在烤箱中的”。
“烤箱”?乔尔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脱口问道。
“玛拉达斯加的白天,就连蛇和蜥蜴都不愿意出来,不过这个时候起码安全的多”。埃里克拿起木柴填入锅底的石块中,开口解释道。
西多夫拿起木碗咬了一勺已经沸腾的蛇汤,随意吹了两下丢进口中,眼神一亮朝阿芙罗拉竖起了大拇指。
“嗯,不错,早晨能吃到这个还真是意想不到”,说着目光看向了一旁,拿着碗有些犹豫不定的埃里克,冷笑了一声,“你确定正确的路线,必须要通过那座摇摇欲坠的桥吗”?
“你还有更好的建议吗,司机先生”。闻着铺面而来的香味,埃里克肚子传来一声不争气的咕咕声,咬了咬牙盛了一碗只是经过简单处理的蛇汤,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简单的早餐过后,西多夫将剩余的汤汁浇在还有点点火星的木柴上,发动着汽车开始小心沿路往后倒去。
“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是行驶在干涸的铁门峡中”,吉普车终于在一处稍微宽阔一点的地方勉强调转车头,埃里克打趣了一声。
疾驰的汽车,很快来到那座不知存在多少年的木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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