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疯了一样用尽手段折磨着萧疏逸,直到他伤痕累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才收手。
看着他趴在地上没有动静,耳边也没了聒噪,他总算是出了一口气,“呵,光会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还不是像个废人一样随我整治。”
他改变主意了,一下子把人玩死了有什么意思,他要慢慢折磨他,亲眼见证一代枭雄跪在自己面前求饶才更有成就感。
邶宣棣离开房间,铁门关闭的瞬间,他没看到陷入昏迷中的人手掌紧握成拳。
萧疏逸倒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脸颊摩擦的生疼。意识昏昏沉沉,心想:卫长汀你可要快点来。
尹诗突然从梦中惊醒,她揉了揉泛着疼痛的脑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视线接触熟悉的房间布置时,记忆回笼,她好像是喝完母亲带来的粥之后,突然就感觉到了困意。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尹诗只得呼出一口气,趿拉着鞋拉开房门,直奔主卧而去。
应尹诗的要求,萧疏逸在医院待了不到一天,她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就强制要带萧疏逸回家。
他们两人的身体本就与普通人不同,她不知道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医院有没有人发现什么,反正,清醒过来后是不能待下去了。
好在,并没有听到她母亲说过发生过什么意外的事情。
推开卧室房门,她一眼就发现了萧疏逸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匆忙跑到床边,把手放在他的额头,果然,温度高度烫人。
尹诗跑到洗手间,把毛巾浸湿敷在萧疏逸额头上,即便知道无用,依然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那日烫伤之后,她去洗手间洗手时,发现了衣服上的污渍。本以为是哪里沾到了脏东西,却越想越不对劲儿。
刚才管家撞到她的手肘,自己才会没有拿稳碗,这一小块脏东西应该是管家身上沾到的。她把衣服凑到鼻尖闻了一下,没有任何血味,反而是淡淡的花香味。
当时她头脑有一瞬间的不清醒,心里乱糟糟的,有一种莫名奇妙的狂躁缠绕心间,挥之不去。
除此之外,身体还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
她焦躁不安的往脸上泼了好几抔水都没有任何减轻的迹象。萧疏逸见她待在洗手间的时间有些久,不放心的敲了敲门。
她已经恢复了些许神智,拧开门后,萧疏逸看到她头发和衣服都被打湿,担忧的问了几句。
尹诗忽然想到前几天在商场碰到的那个男人,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就把衣服上的血迹给萧疏逸看了。
萧疏逸轻轻嗅了一下,认出这是糜骨花的味道。
糜骨花是由鲜血作养料,开在活物身体里的花。有摄人心魄,令身体与魂魄分离的功效。
任何活物食下这糜骨花,都会不自觉听从养花人的指挥。食下糜骨花的活物身体甚至会成为糜骨花的养料,然后在尸骨上开出新的蓓蕾。
于是两人将计就计,假意没发现糜骨花,一边不动声色的和管家,不,应该说是养花人周旋,一边制定了计划。
计划的内容萧疏逸没告诉她,现在想来,他是害怕自己会不同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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