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恪重新躺倒在乌篷小船上,仔细思索着其方才所言,一时之间,心中竟是升起了五味杂陈,难以言说。
这铜镜之中的这道意识,原本他认为,其应当是一位类似金手指老爷爷一般的灵魂。
但是其却又能够施展类似镇压物才能够施展的手段,让他有些难以捉摸。
坦白来说,自己为其寻来镇压物,更换其寄存的环境,本身就是一种赌博。
他并不相信,对方会无缘无故的过来跟着他。
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这铜镜之中所言,他大多也只是相信七分罢了。
毕竟有些镇压物,是脱胎于诡,其中弊端难言。
就算是铸造得来的镇压物,诞生灵智之后未曾认主,也有可能会反噬于他。
不过不得不说,其占据镇压物之后表现出来的手段,还当真是让他叹为观止。
旁的不说,单单是那所谓的‘死而复生’,便让他只感觉有些荒谬。
这等能力,应当存在于世间?
虽说也有一定的副作用,但是那等副作用,对比起第二次活命的机会,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了。
至于最后其言语的命格什么的,他倒是还当真有些许的推测。
毕竟他带着自己转世之前宿慧,哪怕这段记忆是南柯一梦,也足以证明他的不用寻常之处。
他脑海中闪过种种杂乱的念头,心神没来由的有些疲惫,随即缓缓闭上眸子,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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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宁恪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渐晚。
他起身向着远处眺望,发现自己此时来到了一处河流极其平缓之处。
此时正值日落之时,那炽热的太阳缓缓的沉下,倒映在河面之上,形成了一副极为不错的画卷。
他静静的看着太阳完全沉下,方才收回目光。
也不管这艘小船,继而冲天而起。
他之前已经归家看过,此次出门也是出了一口心中的郁结之气。
如今已经是想不出有什么琐事缠身牵绊自己,索性也不在外面四下游逛,倒不如打道回府。
他化作虹光遁向天边,一条青鲤拨弄着水花,自乌篷船地下显露出来。
它抬眼看着宁恪远去的身影,嘴中不断的吐着泡泡,似是想要将宁恪的身影牢牢记下。
“哼哼,他竟然不知道感谢我,方才在这里睡的那一觉,可是睡了三天两夜,若不是我在这里守着,船早就不知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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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月府,斩妖司中。
宁恪回来之后,一刻也未曾停歇,便想要求见鹤老。
这位衡月府的城隍神,因为神道权柄的缘故,化身颇多,不一会的光景,便有一根羽毛落下,转而化作了鹤老的身影。
他看着宁恪,眉头微挑,道:
“你倒是还舍得回来,瞧瞧你做的好事。
那映月坞坞主,本身便是大阴王朝所设立,你竟是直接上门,将那坞主给斩杀了。
虽说这其中之事,老夫大抵已经了解,但是你这般,当真是落人口实。”
宁恪听了这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鹤老,未曾用言语去解释半分。
鹤老又说了一通之后,见着宁恪依旧不答话,有些无话可说了,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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