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恪的话语一出口,宁善合微微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待着时间长了出现的幻听。
“老子不会是在做梦吧?”
他猛地一巴掌拍在了一旁正在酣睡的儿子的脸上,见其惨叫一声坐了起来,立马便明白过来。
他抄起桌边那一点烛火,晃悠着至了牢房门口,举起蜡烛向着外面看去,险些凑到了宁恪的脸上。
“恪儿,还当真是你小子!”
宁善合见着宁恪,心中那是相当的惊喜,他上下打量着宁恪的一身行头,双眼一亮:
“既然来了那就快些想个法子将你三叔带出去,我在这里待了少说也有半个月了,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宁劲松初听到宁恪声音的时候,便知晓是他,但是却不想让宁恪看出什么,依旧面容上不动声色。
他捏着棋子眉头紧皱,迟迟不肯落下:
“老三,你这还当真是没有一点当长辈的样子,也不怕大哥家眷笑话。”
“....”
半个月?
宁恪听了这话,一时间有些无言。
他在心中思量着其中时间,想起那时他应该在寿阳镇之中,心中不免生出些许的愧疚之色。
不过他到底是思维清晰,知晓其中关键,抬手一点,那拇指粗细的铁链便咣啷啷掉落在地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牢门打开,见着几人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心神也是缓和了些许,但依旧是怒火中烧。
宁恪看向自己的大伯,躬身道:
“大伯,我找到此处,隐约间还是有些不清楚。
宁家这事情,到底是犯了事了,还是得罪人了?”
这话问出口,宁其彦尚未回答,便被宁劲松抢去了话头。
他看着宁恪,道:
“恪儿,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你大伯一身风骨清风两袖,不贪不偏倚,尽职尽责我也是与你讲过的。
虽说你爹我上下打点花了不少金银,但终究是有个度。
你看我们在狱中无有打罚,还有书、棋打发时间,会是犯事的样子?
不过是得罪人了而已。”
宁劲松一口气将这话说完,还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身旁一眼,见着地上那铁锈斑斑的大锁,一时间也是有些忧心忡忡:
“你小子也是莽撞,可曾上下打点?
这般不打招呼便落了衙门大牢的锁,不碍事吗,当心把你也卷进来。”
宁恪自这话语之中,听出了浓浓的关切之意,但心中那怒火却是越发的难以熄灭。
虽说不知晓这事情当中因果,但是他父亲的话,他是信得。
“爹,既然是得罪了人,那就不妨得罪到底。
你儿子如今也算是有些身份手段,自是不用你去劳神费心。
此地终究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先随我出了这大牢再说。”
宁善合听了这话,双眼顿时发亮,随即便走到了前头。
不过他刚迈了两步,又重新折返了回来,道:
“这郡衙大狱,是想出就能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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