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兰斋?”京城人谁不知道天下第一风月楼雪兰斋。厚潶一愣,扫了扫斗笠人稍显纤弱的身子骨……
“嗯,先生可以带我去吗?”
厚潶看此人虽然带着一个大斗笠,看不清面孔,可是看上去也是一个极斯文的人啊,没想到会有这种雅兴,嘿嘿!
“你不知道雪兰斋?”
“雪兰斋朕……真知道……呵呵!”厚潶嘴里老是习惯性跑出一个朕字,好在每一次他还能及时化解。
厚潶和斗笠人一起出了酒店。
小儿在背后和老板议论道:“这脏大叔今天真是赚大发了,请吃请喝还请上风月楼去乐……”小儿的声音随风飘去,厚潶才懒得去理会这贬低他的议论。斗笠人却扶了一下厚潶的肩膀,厚潶还没反应过来,斗笠人却如旋风般转身回了店内,用金光闪闪的剑鞘点着小二的脑袋问:“你刚才放的什么屁?”
小二没想到祸从口出,顿时慌了,连连道:“小的该死,小的嘴欠……”说着噼噼啪啪对着自己的嘴一阵乱打,打得嘴角流血,惨不忍睹。店老板被阵势吓着了,愣愣看着,硬是不敢发言相劝。
厚潶嘻呵呵走进来,拉了斗笠人的臂膀道:“他放几个屁,算了。”
斗笠人才作罢。
两人走街串巷,很快到了天下第一风月楼雪兰斋。
这是一座三层楼的楼阁,三楼顶端写着雪兰斋三个飞凤的大字,看着这雪兰斋三个银色大字,厚潶怔了怔,当年还是鸨母求赏,他兴意之下饱蘸笔墨挥写的几个大字。
……整个楼阁是雕花映月,浮华奢丽,……汇集了天下才子美人,门庭若市,生意真是太好。
“雪兰斋到了,侠士请进,在下就不打扰了。”厚潶转身先走,没想被那人一把抓住手腕,低声道:“随我进去。”
难道还真请他乐一乐?厚潶迟疑地看着斗笠人,在斗笠竹隙间仿佛可以看见她青幽幽的一双大眼,略有略无的一丝笑意。
见到斗笠人,里面的鸨母很快迎出来,极其尊敬地道:“三公子来了,请上三楼,东面的大房间。”
斗笠人没理鸨母,却回头对厚潶道:“请上楼。”
这雪兰斋曾经是厚潶另外一个温柔乡,只可惜鸨母只认钱不认人,根本就没人出眼前这个衣着肮脏的男人曾经是她这里最尊贵的客人。
三楼都是最贵的包房,这里包房的一般都是身份极其显贵而又不想暴露身份的人。
上了三楼,东面是包房之首。
厚潶愈加疑惑,不知道斗笠人藏着什么神秘。
大门被打开,二人进入,门被关上,厚潶一愣,大门两边威风凛凛站了两个大汉,室内静谧诡异,一股神秘的气息袭染而来,厚潶知道,斗笠人带他来这里,绝不是来乐的,而是有其它事。
再进入内间,斗笠人没进去,而是站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里面漆红案桌边坐着一个戴面具的人。身形极其魁梧高大,即使坐着也看得出他比一般人要高出一大截。
“你是谁?”厚潶沉声问,心脏之处却嗵嗵乱跳,身子微微发颤。
那人迅速摘下面具,乌黑长发间露出一张极其俊美却酷似他的容颜,嘴角颤动:“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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