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号城区的信号塔,已经加装了卫星通讯的信号发射装置。但是显然,在八十二号城区这样的地方,并非是能够让大部分人用得上卫星通讯的地方。当然,这也不能怪得到白殿臣。
帝都的经济发展,一直都是朝阁和世家在进行规划。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富人就有穷人。没有对比的日子很难熬,帝都也不可能全都是光明的,这么庞大的一个城市,就算再努力,总会有人赚不到钱。
但关键就在于,有些人已经离不开,有些人不想离开,有些人抱着一个什么样的梦想,或许就能够活得很好。世家和朝阁就是利用这些人,建立了帝都的外城,并且越来越大。
安小语对这样的事情无能为力,她不学经济,也不学社会学,这么多年来帝国都没有解决的东西,她再关心也没用。
她能做的,就是至少关注一下这样的事情,不要让做下这样案件的人继续嚣张下去。从海地到帝都,这样的跨度实在是有些嚣张了。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做下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安小语敢肯定,这绝对是一个集团在活动着。
这个集团甚至牵扯到了玄山省的朝阁,可惜当初只抓住了一个省委员就没有了后续,安小语当初还有点可惜来的。但是现在对方居然死心不改又到了帝都,安小语哪里还会让他们跑掉?
上了信号塔之后,安小语便看到了安装在信号塔上的卫星信号收发装置,对于这种装置,她还是很熟悉的。无论是卫星信号发射装置还是其他信号的发射装置,都并没有什么外部的防护,只是带着一层铁壳子裸露在外面。
在这些铁壳子上已经落满了积雪,已经下了将近两天的大雪,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留下了一层厚厚的外壳。当然,这层外壳也相应的保护了这边的痕迹,虽然只有这两天的时间。
安小语轻轻地在地面上点了点脚尖,一层轻轻的能量荡漾开来,将地面上的积雪瞬间化为了水蒸气。无论是白殿臣还是瞿双花,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是瞪大了眼睛。
虽然他们也不清楚这种程度在修行者当中到底算是多厉害,但是少尊出手,就只要厉害就行了。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信号塔上的各个角落,钢架结构的每一条钢梁,上面的积雪都一扫而空。
安小语已经将感念覆盖了整座塔,突然冷笑了起来。
瞿双花问道:“发现什么了?”
冬小关却先开口了,他正蹲在一处钢板上,看着上面一条斑马线一样的擦碰痕迹说道:“对方并没有亲自前来,而是利用的多级联动的形式,利用机器人操控机器人,除了这个履带印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也就是说没有线索了?”瞿双花说道。
冬小关有些为难地说道:“也不能这么说,但是只靠着这个履带印,能够确定的履带类型很普通,虽然带着专业的器械来测定一下履带的制作材质,但是依然范围太大,机器人种类很多,履带的类型当然一大堆。”
瞿双花并没有气馁:“有一点线索也不能放弃,过些时候我会让技术科过来采样,把这些都带回警备队里面去当做新的线索调查。既然对方是通过这个信号塔进行的操控,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在周边再搜查一下?”
安小语却摇头:“不用了,这周围不会有什么痕迹了。”
瞿双花疑惑不解。
安小语说道:“机器人留下的气息要远比生灵的气息要持久,因为机器人当中留下的都是绝对的物理信号,电流、电磁、电波,这些东西在空间中留下的痕迹都很坚挺,虽然消散的速度很快,但是随着气息消散的越多,消散是速度会急剧下降。一般来说,电流在空间中留下的痕迹,哪怕只剩下一点,也能坚持三个月左右,但是机器人留下的电流痕迹,显然是直上直下的。”
说着,他们都看向了天上。
“然后呢?”瞿双花还是没懂。
冬小关继续解释说:“积雨云会是导电的,机器人上升的电流痕迹,肯定已经被这场大雪给掩盖住了,根本没有办法追踪。而机器人直上直下,也就说明对方是否在附近我们都无法确定。”
瞿双花这才明白了过来,点头说道:“那我们下去吧。”
安小语也是没有意见,带头向信号塔下面而去。当然,安小语自己是拽着冬小关的后脖领就跳下去了,瞿双花给吓了一跳,但是奈何自己没有什么修为,只能跟着苏亢还有白殿臣老老实实地往下爬。
苏亢显然还没到大师的修为,管理层的工作让他很少有时间修行,就算是绝命杀,没有时间支撑也不可能一日潜力,修行对于普通人来说,终究是个持之以恒的功夫。
既然这里已经找不到了线索,那就只能听听白殿臣在京西省的那些朋友们到底怎么说了。
来到了警备队,虽然是在招待室里面,但是白殿臣还是忍不住的紧张。这个老头儿果真很怕死,根本看不出来是一方大佬的样子。安小语知道,这人只有在这个时候这样了,在京西省的时候不知道多吃香。</div>
帝都的龙头,就算是个外八门的龙头,那也是不可小觑的存在,至少四卫省的地下势力和当地官员肯定是不敢招惹。谁知道人家会不会就偷偷给你用点小手段?在帝都这种地方针对地方,就是四两拨千斤。
于是白殿臣开始说了。
“当时我办满月酒的时候,外面也来了不少的朋友。有的是京西省的同道,有些是当地一些关系比较好的官员,有的是企业家,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生意的朋友,你们也知道,我做手工买卖的,很吃这种人脉的。”
安小语点点头,示意他不用顾忌警备队之后查抄他的朋友,让他放开胆子说。
见到安小语是这样的态度,白殿臣呵呵笑了笑,喝了一口说继续说道:“其实刚开始我是没打算跟他们打听这件事情的,毕竟我这边的事情向来都是自己解决,明目张胆地跟外面的人求救,反而堕了威名。”
“这件事情是一个京西省的同道自己先跟我说起来的,说是之前京西省有一些人在京西省混不下去了,当时被打压的厉害,就跑出了京西省。当时他们不知道这些人去了哪,结果才打听到是去了帝都。”
“他们生怕那些人给京西省的地下世界惹出麻烦来,就一直跟在后面偷偷调查,结果却发现这些人到了帝都之后居然是在我的地盘上抢生意。他们追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向跟我通气儿,就发现这些人被我们逼走,再也没回来。”
“于是他们就想着,既然没出什么乱子,就不用主动跟我打招呼了,说不定还正碰到我气头儿上。于是他们就回了京西省,趁着我儿子满月酒的时候给我赔礼道歉。”
“我当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当时也没有太过在意。在道儿上混嘛,靠的就是大家互相帮衬,不管是少尊的轨迹,还是其他的大佬和朋友们,人际关系总是最重要的。”
“于是我就跟他问起了那伙人后来的事情,结果他倒是愣了一下,含糊其辞了一番。我还以为是他害怕我秋后算账,人家都主动道歉了,我也不好咄咄逼人。加上当时宴会上人多,我就觉得应该事后找他再详细谈。”
“然后满月酒过了两天,我也给我儿子安排了个户口,呃……”白殿臣似乎过于放松,结果一下说秃噜了嘴,偷偷看了一眼瞿双花,发现瞿双花并没有什么表示,只好干咽了两口唾沫继续说。
“过去了两天,我再找过去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个朋友吓了一跳,当时很慌。我就问他到底是怎那么回事儿,结果他就告诉我说,当初从帝都回来的那批人,已经全都死球了,一个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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