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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重现9

1个月前 作者: 在下吹雪

天差地别的变化,让吹雪甚是疑惑。

“阿言?”他试着搭话,偏头看了一眼阿言,结果阿言没有搭理他,看都没看一眼。

吹雪继续专心赶路。

“不用去云栖谷,直接去京都。”阿言冷不丁的开口。

吹雪勒停了马。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掀开车帘,白宁沉声道:“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阿言冷声道:“我已无大碍,去京都。”

突然一时间比谁都着急去京都,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白宁和吹雪对视一眼,心下了然。吹雪只好掉头往京都的方向走。

白宁轻笑出来:“阿言,你若是想要尽快得到那只鸟,也不是不可。”

听完这句话,吹雪察觉到阿言抖了一下,心下猜测难道她急着去京都真的是因为想要尽快得到那只鸟吗?

阿言下意识皱起眉头,手紧紧抓着剑,脸色惨白,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额头上渗出细密密的汗珠。

“噗。”阿言蓦地呕出一口血来,顺着嘴角流下。

她挥袖擦去血迹,眼里突然多了浓烈的杀意,但是很快就掩饰干净,她打开水袋,喝了口水,冲淡了嘴里的血腥味。

阿言仰头靠在车厢上,眼睛向上看,阳光透过树林直直照射,着实有些刺眼。

她抬起手挡在面前。

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

什么阿言,她是苏与!

一直以来的伺机而动,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冲破阿言打下的禁锢,重新占据这具身体。

按道理来说,这具身体就是她的,是纳兰言占据了她的身体,并她的魂体拷起来!

纳兰言占据之后,这具身体就渐渐发生了变化,面貌发生了细微的改变,变成了第一世的模样。

苏与可不喜欢这张脸,她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她只要在纳兰言身上的那生魂,应该还给自己了!

苏与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腕。

这手腕,曾被手铐日日夜夜的铐住,只要一挣扎就会刺破的皮肤,鲜血横流。

刚开始的时候,那几天她拼命挣扎,天真的以为挣扎以后就能逃走,直到手腕被手铐割破,皮肉外翻,几乎能看见那白骨森森,她虚脱的放弃了挣扎。半死不活的坐在黑暗中,开始平静的接受第一世的回忆,纳兰言和房越的回忆……

【前世回忆:纳兰言和房越】

她们是乂阁门主收养的两个孤儿,是门主细心打造的两把利刃,是乂阁的顶级刺客。

随着年龄增长,房越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离开现在这种打打杀杀、不得安宁的日子。

在刺杀白宁这个任务之前有一个任务,是房越带着一个一等刺客去执行的,但是房越没有和一等刺客配合好好执行任务,而是不知所踪,一度把那个一等刺客陷入死亡境地。

虽然这个任务成功了,但是那个一等刺客受了重伤。

门主知道了这件事,自然是按规矩惩罚房越,派人出去抓,愣是找了三天才找到了他。

原来是房越想要退出乂阁,但是乂阁的规矩就是除了死亡,否则无法离开乂阁。所以房越才想着趁这次外出执行任务的机会逃跑,不过失败了。

他想要退出的心思闹的人尽皆知,按规矩就是处死!

阿言得到了消息之后去找房越谈话,想要劝他回心转意,收回退出的想法,好好和门主认个错,门主没准看在多年的情分少会网开一面。

彼时的房越正被关押在乂阁的地下水牢里面折磨,门主下了死命令,除了他谁也不能进去探望房越。

所以不出意外,阿言被拒绝在水牢外面。

她害怕失去阿越,他们从小就是孤儿,没有父母兄弟,同病相怜。在阿言的心里,房越就是她唯一的亲人,这辈子她都不能失去这个“亲人”,她本来就一无所有,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房越就是她的一切,生命的全部。

她对他的感情建立在亲情之上,但是更多的是男女之情。

阿言喜欢房越,这是整个乂阁都知道的事情,唯独房越这个笨蛋自己不知道。

这个笨蛋想要离开乂阁都不想和她说,出了事也宁愿自己扛着。

阿言感觉到很落寞,甚至很生气,生房越的气。

可是当她听到房越出事,她还是为了房越奔走不停。

纳兰言找到了门主,苦苦哀求,哭的嗓子都哑了,可是门主始终没有改变主意。

她在门主的门外跪了一天一夜,风吹日晒雨淋,但是一想到房越还在水牢里面被折磨,她觉得自己这些煎熬不算什么。

门主动怒,斥责她怎么也和自己作对,还是为了一个叛徒!

跪了一天一夜之后又被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本来以为纳兰言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带着伤,又继续跪在门主房间门口。

她一身红衣沾了血,变成了暗红色。

又继续跪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的时候,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达到了极限,直接休克了。

门主嘴上虽然说对她失望至极,可是听到她休克,却是比谁都要着急,亲自把她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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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房越本应该直接死刑的,但是因为阿言的求情,执行的日期一拖再拖,门主最后还是动容了,答应可以给房越一条活路,但是他用不可以离开乂阁。

房越是个懂情理的人,阿言对他的好,对他的帮助他都会铭记在心。

哪怕这次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阿言为了他受尽折磨救他一命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却更多的是——迷茫……

活着又如何,却又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着,依旧是生在乂阁,死在乂阁。

从水牢出来之后,他去看了眼阿言。

说实话他是不想去的……心里总觉得膈应着什么,兴许是愧疚,又或许是什么其他的。

但是他还是去了。

远远地看了一眼,站在窗外,看着她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床纱挡住了,模糊了她的面容,房越看的心里五味杂陈。

他站在窗外静静看了会儿,就走了。

自此这件事之后,阿越就常常躲着纳兰言,总是不让她找得到,他就是感觉不敢面对她。

不敢面对他的好,更多的是不敢面对她对自己的感情。

他从其他人口中听说了阿言对自己的感情,他不得不感叹自己真的是一个笨蛋,居然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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