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渔几欲抓狂,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苏渔拿起来一看,不意外是豌豆打来的电话,她有些犹豫的滑下接听键——“喂……”
“你好点了吗?”豌豆问道。苏渔愣了一下,很快就想到这次这事豌豆是肯定知道的,“好多了,我是怎么了,我有点记不起来了。”
“……”大约察觉到苏渔似乎是怀疑了,豌豆回答的很简单:“你中暑了,宾馆老板送你回来的。”
苏渔立刻不知该问什么,她此时此刻去问老板估计也是同样的答案,她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谢宛儿,心里依旧存在一丝怀疑。
豌豆放下手机,望着手里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间,随即推门离开了房间。
登上山顶,这个地方他和苏渔上一次来过,他们坐的地方,现在站着一个黑色交领广袖古装男子,他迎风而立,悬浮在半空之中。
豌豆垂眸摘掉眼镜,握在掌心,抬起头瞳孔陡然变成紫色,与往日相比较,就同换成另一个人。稀碎的刘海在眉间拂动,豌豆直起腰杆,向前走了几步——“今天多亏你赶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房公子闻言,微微偏眸,正要张口说话,却被豌豆打断:“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你,不要坏了鬼界立的规矩,鬼……是不可以用自己的阴气伤害凡人。”
他立刻明白了豌豆话里的意思,这次自己救了苏渔抵消了上次他的错误,功过相抵,以后不要再让他抓到把柄,否则……房公子转过身,笑言道:“早应该知道你就不是平凡人……所以上一次苏渔突然能看见我一事,是你在她的身上放下灵气?”
豌豆一边擦拭着镜片,一边冷哼一声道:“我感知到苏渔身上有阴气,就放了灵气过来打探,果然不出所料。你的来由我都已经知道了,你的过往我也不便过问,我随意问一句‘你这样做,值得么’?”
显然这句话触动到了房公子的内心深处,他停顿了片刻,淡淡道:“与你无关。”
豌豆重新戴好眼镜,瞳色恢复到正常,不再多问,今日来的目的他也已经达到,只希望这个“人”能明白他的用意,虽然很可笑的说,他们两个,本质上做的都是同一件事罢了。
房公子偏眸目送豌豆的离开,一缕发丝飘在鼻间,“答案我也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什么事情是能有绝对的答案呢?”他喃喃自语道,话落,山顶已是空无一人,而他的话好似还残留在了风中。
下午外出写生结束,苏渔正弯腰收拾着画架和颜料,突然双眼被人从身后蒙住,苏渔愣的一动不动,“猜猜我是谁?”特别尖细的嗓音,一听就是男扮女故意装出来的,而且这个人的手上还有很熟悉的淡淡香味。
“我知道你了,豌豆。”苏渔拔下他的手,转过来一看,果然是豌豆,她还没来得及说他幼稚,豌豆变着戏法似的从掌心吊下一块木牌,落在她的眼前,还有一块留在自己掌心中。“我亲手刻的,送给你。名为‘风花’与‘雪月’。”
“是一对咯。”苏渔接过来细细一看,木牌上雕刻了一对……长剑?虽然出乎意料,不是想象里的浪漫的雕花或者鸳鸯(好像更俗),她莫名很喜欢这两把剑,不禁看的入神。</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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