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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她回家了

1个月前 作者: 芥末小辣椒

“千蠹散的滋味怎么样啊?”她说,“不过你能解开它的毒性说明这次的实验也失败了!”明明是她占尽了上风脸上却大有失望之色。

岑绝双手撑地往背后挪着,墨歌黯然片刻后举止轻柔地拿走他手中的丹药瓶,说是优雅实则是他一身的力气半分都使不出,为一只任人宰割人的羔羊。

临寒是最先察觉两人的不对劲,众人间唯独少了岑绝的踪影连那丫头也不见了。他有一丝不妙的预感也从祠堂右侧的小门退了出去。

见着那丫头安逸地倚在红漆柱那,而他给予厚望的大弟子正目光呆滞的坐在石阶上双手颤抖身体虚着。些许是远处的墨歌注意到了他的动向,侧眼看来又是一副笑容模样,笑得愉快又放肆,临寒不赶不徐地走着半途中见她在岑绝的耳边低语几声,他就连爬带滚的逃出几米地,显然没了他往日在同门间盛世凌人的气势,和弥留之际的人一样只能进气不出气。

是个狠角色!

云墨歌也是察觉到了临寒的注视撞眼看过来,虽说他看不起这丫头但基本的礼节还是要的,依着礼对她颔首示意墨歌毫无还礼之意,反而向他走了几步,站在他的面前。

墨歌的个子比寻常女子高一节却又比临寒短半段,对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没了以往的阿谀奉承懦弱不堪。主动开口:“临堂主你手下的岑弟子行为不端出言不逊举止不杰,墨歌斗胆替你教训了一番,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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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承蒙云门主教训,他该是三生有幸才是!”临寒轻描淡写地谈吐让墨歌找不出什么破绽,只得作罢看向骚乱中的祠堂,嘴唇带笑。

临寒生疑询问:“门主这是在看什么?”

“你要是看不惯我可以直说,不用那么大的仗势让我难堪的。”利用翁中人起哄逼她退出,自己在顺势爬藤而上他很聪明。“你放心我本意不在门主的位子也不在乎什么江湖地位,我力争门主的位子另有原因,时机一到我自会离开的!”

没由头的诉说谁会相信呢,临寒鼻哼一声略过墨歌冲着祠堂而去。墨歌转头离去回了炼丹房,翠竹已经靠着方鼎睡着了,身边放着的参汤热气全无,墨歌一脸失意地靠在门扉上。现在她的身边只有一位傻傻的翠竹姑娘愿意陪着她了。

事事只能依靠自己没了退路,她不禁心生感叹,没了韩夜宸没了连池没了师父原来自己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实属不易啊,周围的人对她虎视眈眈明着暗着都有,她太无力了。

端来凉透的参汤一饮而尽,倒出红瓷瓶内的乌黑丸就是一番通宵达旦的钻研,如今她只有提升自己的功力才能在虎狼窝中站稳脚跟。

是夜,翠竹依旧没有醒来除了有两次擦拭嘴角口水的动作其余的时间皆平静地睡着,墨歌给自己上了盏灯固执地坐在那倒腾药材。

早些时候给岑绝下的毒不过就是临时充数吓他用的,毒性她也不明确需得赶紧配出解药真要闹出人命也非她所愿,明日清晨怕是会有人借机上门滋事。

门外突然而至的黑影瞬间就到了墨歌屋子的房檐上,取出她头顶处的房瓦,掏出手中的纸包正要对她动手却被来路不明的飞镖击中又有黑影而至毫无费事地拖走他。将他带到后花园的假山处这有一座移动的石门,悄然推开他将人丢在临寒的面前。此时他正在休闲地喂着鲤鱼换下白日里庄严肃穆的缁色锦衣换了身霜色白衣,被抓的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道理这副门主临寒不应该是门中最厌恶云墨歌的人吗,怎么他还暗中找人保护她。

叫人跪着也不让罚让走,任谁也耐不住性子。“副门主你为何护着那丫头!”黑衣人实在是忍无可忍出口问道:“她只不过是个毫无实力可言的丫头,将万蛊门交在她的手中等于是玩火自焚啊。你也是为门内大大小小的事务鞠躬尽瘁十几年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难道还看不清吗?”

临寒闻语放下了手中的饲料反倒看起了经书,不理睬堂下跪着的人。他的口中之言无非就是在劝解他放弃保护云墨歌的念头,可如今的万蛊门正需要这么一个强劲的傀儡来稳定众人忐忑的心,她要是在这时候死了,那所有的动机就全指向他的了。无论是什么辩解,谋害少门主都是该千刀万剐的罪过他并不傻。

“告诉你的主子云墨歌的小命还有用谁都不许动,违者当斩!”

黑衣人无奈却也只能一声答应,拱手后称辞告退。

临寒则无力地倚在梨花椅上,现此以往日后那丫头的磨难恐还多着呢,今夜的行刺之事只是个开端。

临寒思量到此处竟轻身起开,出了暗门沿着那小桥流水之境走了几遭,月光皎洁映照着树影斑驳他则静静地立于树下,端详着树枝上的斑鸟巢,鸟儿虽小心智不如人狡黠可也懂得护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羽翼不满可也知晓拼尽所有护住自己的幼崽。

万蛊门如今四分五裂,再无往日的繁荣昌盛,再者它犹如盘根错节的大树,想跟那些顽固之辈连根拔起,难于登天啊!

他若有所思一路通行直向云墨歌的住所,远远地望见她房屋中的烛灯高挑着,她还没歇息?

饶久就看见云墨歌打开房门,颇有疲惫之意的身影颤颤巍巍地走在廊道上。同那地看去不正是他手下弟子的院子吗,料想出待会的一出好戏,临寒浅浅含笑抬头望了天也该到了二更天的样子,反正白昼也离不远,他倒不如在园中闲庭散步,巧的?可以看那么一出好戏!

墨歌挑灯炼制好半成品粉末状的解药后给一旁待着的翠竹盖着层薄毯,自个摸黑顺着翠竹说的方向前进,虽说这天快亮了可院子里还是一片呜呜戚戚惨人的情景,尤其是假山那一块,她总觉得有人在监视她,盯得人背后凉嗖嗖的直冒寒意。

但她毫无怯意,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半个少主白天所有人都公认的,他们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弑主吧!

心中回忆着翠竹说的方位,出了长廊拐入一旁的葱翠小道走至到头向南走几步会有一扇红木门,那就是临寒弟子们的日常住所。

“啊—啊—啊!”诶呦,看来她不用逮个守夜的人也知道岑绝在哪个屋了,这声惨叫就来自他的手法,估摸着他的伤情加重再不去救治那条小命就真不保了。

墨歌没有犹豫自然地推开他的门扉在,若说人的视线是可噬人的话,那此刻的墨歌应该早就已经被挫骨扬灰的。屋内站了一群人多数是来慰问吊着最后一口气的岑绝的,人站得稀稀疏疏状她自然是能将岑绝那副惨兮兮的样子尽收眼底,先不说他那双能瞪出利剑的眼睛盯着自己,就凭那一阵毒风他竟还能硬挺着叫出声,墨歌打心眼里的佩服他却也是十分瞧不上他们这种作风,堂堂的万蛊门竟连这种半成品也解决不了,真临大离大落之境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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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对人马都在僵持着墨歌等着不耐烦了,先一步拎着放着解药的盒子走过去,佯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墨歌今日初来此地尚不懂规矩,方才是想来临堂主这学学规矩不曾想又先听闻岑绝师兄身染恶疾特来送些调身养气的补品。”墨歌语气从容淡定自若,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放下手中的盒子。

“那就多谢墨歌姑娘了!”这话听着就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墨歌自知待在这也是个受白眼的状态,遂故意一拍,沉声道:“这药是内服的!”

出了这道门,她就像被瞬间抽走了力那般软摊在柱子边,天知道她是怎么走出这扇门的,屋里的也定是医术毒功了得的人数,也幸亏他们没有在她孤单力薄的时候趁虚而入。

顿然,墨歌对着那扇门嫣然一笑,手指敲击着衣衫上的云绣心中若有所思:三—二—一,“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她忘了告诉岑绝,敷那药要兑无垠水的如若不然是会疼到让你想要举刀自尽的,不过屋里有那么多人,她也不需要提醒了。

天——似乎亮了些,她能视物了顺着原路返回,突然又觉着背后有一阵夏风刮过凉嗖嗖的,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倒是一如既往地没有离去,墨歌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最后一小段路程,墨歌提着裙摆飞速进了自己的屋关上门上门闩,再加上一把锁,她这才宽心地上了塌翠竹还在书桌前搁膀子睡着,口水流了半边脸。

霎时间,木窗外又闪过一身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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