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悟空收了武器,黄金甲重新变回僧衣,悠悠然落下来,先是把那三缸酥合香油收入储物手镯中,又跳上阁楼,第一眼就看到痛哭流泪的主持。
“重塑三观有个过程,大概率是抑郁了。”李煜似笑非笑的答了一句,尽管不关自己事,但李煜还是很欣慰的见到,慈云寺主持那没什么卵用的信仰破灭。
“师父,下来看看!”
八戒扯着脖子在下面嚷嚷着,他接住了犀牛精的尸体,放在街面上,庞大的妖尸堵塞了接到,引得游人不顾惊恐,纷纷出来参观。
果然,不管是大唐还是天竺,看热闹是人的本性啊!李煜心底里暗笑着,带着悟空沙僧,绕开三观崩碎的主持,急匆匆下楼。
战斗结束了,该收拾战利品了!
三根犀牛角,被八戒卸了下来,李煜收藏了一根,一根留在金平府,警醒世人,另一根被悟空收起,打算以后孝敬给西方二圣——毕竟是认了便宜师父,又拿了人家的法宝!
最让人惊喜的是,李煜本以为犀牛皮糙肉厚,是没法食用的,可实在是没想到,这三只犀牛精褪了厚厚的一层犀皮,竟是纹理清晰,异香扑鼻的血肉!
八戒试探着割了一块,悟空吐口火稍微炙烤,其肉质柔软,嚼之有异香,按八戒的形容,不下于天庭的龙肝凤髓!
“或许是香油吃多了,改善了肉质吧。”
可惜有得必有失,犀牛精其肉质鲜嫩有异香,却并未蕴含多少灵气,白瞎了太乙金仙的名头。
再加上这三只犀牛精个个都有十余丈长,堆在一起,似一座肉山,李煜也不好独享,便取了一只留作路上享用,其余两只,便与金平府百姓分食,也算还了金平府百姓被骗多年的因果。
正月十六,金平府灯会还将持续,只是以后,再也不会有佛爷取香油,本地百姓虽免了供奉,但也没了风调雨顺。
告别三观尽毁的慈云寺僧众,师徒四人再次踏上西行路。
这一次,连走了半月,早就出了金平府地界,这日傍晚,又行至一处高山。
山下,有一座古城依山而建,可惜如今已是断壁残垣,已无人族居住,荒草丛生,也不知荒废了多久。
师徒四人绕过残破的古城,转到了高山后,这才发现,那山后竟还有一处建筑。
虽同样有些残破,但瞧着有些人烟,山门下聚拢这一些挑担的、背包的、推车的,靠在山脚处,打盹的打盹,闲扯的闲扯。悟空过去打探了,得知那山门里乃一处寺庙,庙中有大小和尚数百。
而那些行人,乃是一些商贩,只因最近几月这附近闹了蜈蚣精,夜里伤人,今日天色已晚,商贩不敢夜行,便聚拢在此地,拖寺庙庇护,等待明日再上路。
“先前在那慈云寺里,主持就说距离灵山约莫两千里,这一走半月,又有一处寺庙,足见佛门昌盛,看来离灵山不远了。”
八戒都囔着,牵着白龙马带着李煜一熘小跑,靠近了那处寺庙。
只见山门上,刻着布金禅寺四个斑驳字迹,旁边另有一处牌匾,上面书写着“上古遗迹”。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
看了那处牌匾,李煜嘴角挂着挂着冷笑:“感情这是到了佛经里的布金禅寺了!”
“师父认的此处?”悟空好奇问道。
“此乃佛经中的一个典故。”
李煜示意八戒上前叫开山门,一边解释道:“当年,有个叫给孤独的老头,想请如来佛祖讲经说法,便看上此处园林;当时这园林乃是舍卫国太子名下,太子故意为难给孤独让其用黄金铺地,铺满园子,才肯卖给他,那给孤独竟当了真,真就用金砖铺满了园子,请来了佛祖讲经,由此典故,便建立了布金禅寺。”
悟空挠挠头,他向来对佛门无感,只当个故事听,但这猴子聪明伶俐,反而从李煜的举动中查出一丝不寻常来:“师父一路行来,甚少主动进入寺庙,今日竟然主动入寺,还是派遣的八戒去叫门,莫非有什么缘由?”
“遇上一位故人。”李煜神情古怪的笑笑,私底下悄悄传音悟空:“为师未卜先知,那天竺国的公主,乃是八戒的老相好,月宫中的玉兔……”
正说着,八戒已经叫开了山门,只是长嘴大耳的样貌吓了开门沙尼一个哆嗦,李煜赶紧解释了来历,那沙尼战战兢兢,带着师徒四人入了山门,又慌慌张张的去通报主持。
得知来了大唐高僧,布金禅寺大小僧众不敢怠慢,主持亲迎,自称弟子,请李煜上座看茶;一阵寒暄过后,布金禅寺僧侣又置办了素斋,招待取经团伙;饭后,李煜按照原剧情那样,借口提出参观寺庙,去看一看佛经中的祗园;主持欣然带路,带着师徒四人去往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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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佛经中金砖铺地的祗园,如今时过境迁,荒草丛生,显然经年无人打理,已经荒废;倒是在祗园旁发现一处小木屋,屋门上了锁,里面有女子哭泣之声。
应该就是那被月宫玉兔弄来此处的天竺国公主了,李煜心中有数,绕了一大圈,来看这荒废园林可不就是为了公主嘛!
李煜正欲借口询问,那主持忽然面色一变,脸带羞愧之色,冲着师徒四人跪地拜了拜。
“老主持所为何事?可是为这屋内女子?但请明言。”悟空微微蹙眉,一抬手指搀起主持。
区区一道木门,可挡不住悟空的视线,他早已经注意到,那屋里惯着一位妙龄女子,按照人族的审美,应该是生的花容月貌,只是身上衣衫破破烂烂,沾染了许多污垢;木屋地面上,则尽是屎尿,污秽不堪。
这布金禅寺的老主持瞧上去倒是正经的很,身上有没有怨气,想来不至于把一个妙龄女子故意关押,况且,那女子一看就未经人事,此事应当颇多蹊跷。
“唉!这位猴长老所言不错!弟子却有一事相求几位长老。”
“此事还要从去年说起。”主持沉重叹气,解释起来:“去年惊蛰之夜,弟子在禅房参禅打坐,忽闻寺中狂风作响,不多时便有悲泣之声。弟子惊起,带着僧众四下寻找,就在祗园之中,发现一个美貌端正女子。”
“此乃寺庙,向来不近女客,弟子不敢怠慢,上前询问,得知那女子是天竺国国王的公主,因为月下观花,被风刮来寺中。弟子心生疑惑,便暂且将她安置在祗园之旁木屋,并告知僧众,说是个妖精,被弟子捆了,关押起来。到了第二天,弟子便赶紧入了王城,去打探那公主。”
“可说来奇怪,弟子几番打听,天竺国公主俱在宫中,想来事有蹊跷,恐是妖孽作祟。弟子肉眼凡胎,无法分辨,只得回返,把那木屋上了锁,每日让僧众与她些饭食;那女子倒也聪明,身处寺庙,恐为僧众所污,就装疯卖傻,弄得污秽不堪,如今已经一年矣。”
“长老乃东土圣僧,能不远万里来此,想来是有大法力的,弟子万望长老到了城中,辨明是非,好救拔良善,昭显神通。”
我就为这事儿来的呀!
“阿弥陀佛,此事贫僧应下了!”
李煜与悟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八戒。</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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