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战甲应该先穿着柔韧性和延展性都十分优秀的紧身衣,从而尽可能减少对驾驶员的内在干扰,使驾驶员可以发挥战甲的最大性能。
同时紧身衣也是防火防水防撞的,这能更好地在极端情况下保护驾驶员的安全。
不过即使不穿戴它,战甲仍是可以驾驶的,比如我现在这样,身上的防弹衣都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说到以防万一,我还需要等到海星上线后让她检查我的身体,就刚才的回响来看,说不定我已经被文字感染——若是这样,那就十分危险了。
而在这之前,我只能拜托蔑雨了。
但看着她光溜溜的身子——我记得她是带了一罐草药出来,而现在她连衣服都不见了,草药也是不知所踪……
感觉很危险啊。
虽然的确很危险,但不知为何我却总是有一种怡然自得的感觉。
——和相对安全的环境下的我的心情正好反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临危不乱,还是杞人忧天?
然而我也说不明白。
她这样……是因为没穿那种衣服么?那种她还没说就开始作呕的衣服?
而什么样的衣服会让人感到恶心?
——这个问题有些不合逻辑,除非是道具,否则恶心的东西会叫做衣服么?
想来想去,我还是没点头绪,视线只好又回到自己身上。
防御性的装备就一件防弹衣,而武器也不过是一把手枪而已,战甲用的武器太重,比如那把步枪;若是徒手使用——就算能将其拿在手中,那后坐力也不是人类的身躯可以抗衡的,要么我会被后坐力振飞出去,要么就是肯定打不中目标。
如今还能有一把手枪防身,还算是不错了。
我走到蔑雨身旁,将她从湿润的草地中抱起,她身上湿漉漉的,但体温却并没有随着环境而发生太大的改变,这让我感觉她的身子有些发烫。
我端详着她的面容和身体——她没骗我,她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外在也看不出任何疾病的痕迹。
这里的人的确不会生病,哪怕无法证明,我也已经默认了这个情况。
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就让她这么淋雨也成了没什么负担的事,倒是我——一直这么淋雨可受不了。
望着躺在一旁显得十分笨重的战甲,我抱着的蔑雨就显得轻盈了许多。不过我还是希望战甲能尽快恢复,不过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就算能恢复,也不知道得等多久。
我擦了擦蔑雨的脸庞,摇晃她道:“醒醒,小朋友。”
情况已经够糟的了,我不想再一本正经地严肃下去。
——这……她的衣服就这样没了,考虑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这可如何是好?
也许山洞里还有其它的衣服,但现在各种不方便啊,我不想让战甲留在这里,万一——到时候出来,战甲不见了可就搞笑了。
然而这一点也不好笑,这是我遇到过的最悲伤的故事。
没了战甲,我所有的在内心估算出的保障和行动、计划都会变成泡影。
这是一切的基础,没了这个,也就没了一切。
不过暂时,我只能把目光转向蔑雨。
虽然雨水冰凉,却淋不散我焦躁的内心,见她没反应,我便更用力地摇晃起来——
“给我醒醒!”她像是一个玩具般在我手中左摇右晃,但仍旧没有更多反应。
除了她胸口的微弱起伏让我知道她还活着外,我发现我对面前这个浑身赤裸的小女孩实际上依然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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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祭品?
我不知道我究竟在干什么,只感觉刚才的一切都很愚蠢。
而且,这些东西,不也是他们定义的么?
我再说谁,是那些雨镇的居民,还是仪式的发起者?或许他们本身都是同一种人。因为我已经相信,雨镇的存在是为了某种难以实现的目的。
如果海星在,也许她有办法让她醒过来,但……我望向一旁快要发霉一样的战甲,无奈地摇头。
不大不小的雨让我产生一种奇怪的惰性,像是在告诉我即使我在这里多淋一会也不会有任何事。
雨镇就是这么个地方,这里的雨仿佛下一秒就会变大、或减小、消失——但它始终维持在这种恒定的状态。
而战甲也一样,即使它在那里躺个千百年,它的结构和材质也不会发生任何明显改变。
面对核灵的装备就是这么坚固耐用——但这和目前的我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它不能帮助我,那不就成了废铁么。
虽然我隐隐感觉战甲会重新启动——但,谁知道?
隐形眼睛也同样无法工作,否则我至少能知道她为何会昏迷这么久,然后反推出让她清醒的办法来……
我的视线在蔑雨身上游走,之前她也这样过,但那是她还醒着的时候,而现在——她昏迷不醒,我的目光不知不觉就有些放肆了。
哪怕我没有那样的意思,但本能这个东西……它被称为本能是有原因的,嗯,我说的就是那个——所有人应该都无法避免的东西。
不由得,我感觉身体一阵燥热。
我和她的感情——真有感情么?我不是很确定;关系呢?同样不确定。
什么都不确定,我却仍觉得她有些……有趣?
但就是这种不确定的东西往往能产生奇怪的化学反应,比如现在,我就对她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
而在面对墨缘和雪院的时候,因为我明确过对她们的感情,所以这是一种双方都知道的确定状态。
(未完待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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