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厉琛走出房间,下了复式旋转楼梯,来到一楼大厅。
阿诺在这时迎了过来,“莫少。”
深邃的眼眸扫了圈大厅内来参加婚礼的人们,他淡淡阖了下眼眸,“收下了吗?”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阿诺抿了下唇,如实说,“蓝希小姐收下了,会来参加婚礼,而且……”
他试探的眼神瞥了眼讳莫如深的莫厉琛,继续说,“蓝希小姐亲口保证,她不会闹事,现在已经上车出发往这里赶来了。”
不会闹事……
莫厉琛深邃眼神黯淡下去,冷峻的面容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任何情绪使人难以从他脸上捕捉得到,只是不知道,一颗心,是否真的能如表面这般沉稳不惊。
脑海中,回响想起,是她那句,“在你心底,我到底是什么?”
缓缓阖了下眼眸,敛掉眼底深处的不可寻视的暗淡光泽,他迈开了步伐,朝外面走去,边走边吩咐道,“好好注意时间,她到了通知我。”
“是。”阿诺颔首一下,站在原地,凝视着他离开的背影,忽而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懂对于莫少来说,蓝希小姐到底是一个怎样定义的存在,但他清楚的是,不论任何时候,蓝希小姐,一定是莫少心中的首位,否则,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里,要他给蓝希小姐送去礼服,让她一定来参加婚礼呢?
摇了摇头,阿诺也走了开,忙碌着自己的事去了。
而当他离开须臾,一位穿着优雅白色西装,胸前戴着一朵红色玫瑰的男人出现在他们方才站过的位置。
双手抄在口袋里,南宫西泽眯起诡异冷邃的迷人眼眸,瞥了眼不远处墙壁挂着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下午两点,还有一个小时,便是婚礼开始。
已经过去了这么几天,那个女人,还是没有主动出现来找他,而现在的时间,更是愈发的紧迫了……
南宫西泽眼神愈发的冷,俊美如斯的脸,渐渐蔓延上一层凝重神色。
蓝希,过了今天你就必死无疑,能真正救你的人只有我,最好早点做出聪明的选择,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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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出租车后座,车子驶出去很远距离后,逐渐的,蓝希发觉到不对劲了。
她忙朝前倾过身子,紧张的说,“师傅,你走错路了,这不是我说要去的地方方向。”
“怎么会走错呢?”司机缓缓转过头来,朝她一笑,“这就是我要去的路。”
他一转过头,当看见到他脸上明显的刀疤印时,蓝希倏然一震,倒吸了口凉气。
这个男人,不是前段日子,在广场上撞到她的那个男人?
顷刻间,意识到了什么,蓝希脸色顿时大变,眼神一凛,几乎是连多余的考虑都没有,她猛地转身去拧车门把手。
可是,车门被反锁了,任由她怎么用力去拧去开,也打开不了一点缝隙。
刀疤脸男人一手平稳的驾驶着出租车,回头盯着前方的道路,凉凉说,“蓝希小姐,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蓝希眼神凛然,倏地朝男人投射过去一抹犀利的眼神,“你认识我?”
“呵呵,在安城,有几个人会不认识你的呢?”男人低声凉笑,意味深长的道,“又更何况,是我。”
从第一次被这个男人撞过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铁定不是什么一般的市民,因为他身上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而此时此刻,男人的话,让她更加清楚的意识到,对方,绝非善类。
明白了这些,蓝希反而安静下来,对于这种阵仗,不知何时渐渐就习惯了。
星眸眯了起,她锐利的眼,直直盯着男人的脑袋,冷声径直问,“要钱,还是要命?”
男人微垂下头,对于她此刻还能保持冷静,倒是颇为赞善,他说,“今天,都不要。”
“今天都不要?”蓝希眉头拧了紧,眯起的星眸散发出犀利的光泽,逐字逐句,“意思也就是说,过了今天,就要了。”
“呵呵,你比想象中的更聪明。”
蓝希狠狠低咒一声,今天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出门打个车居然碰到这么该死倒霉的事情!
怎么就一时大意,她刚才怎么没先好好注意过司机才上车呢!
眼看着车子渐渐离开了市区往郊区的方向驶去,蓝希心内焦虑,瞪着前面的男人问道,“说吧,有什么条件,才肯放我回去?”
这句话让男人诧异极了,诧异过后,便由衷笑了出来,“你也是一个很会做生意也很懂得大体的人。”
蓝希冷眼,“别跟我说这种狗屁事,说条件。”
男人也不浪费多余口舌,干脆果断的道,“没有条件,今天你是没有办法回去的了。”
她不信邪,扬起唇畔,冷然笑道,“不要告诉我,弄出这事纯粹是你个人意愿,别人都能跟你开条件,就说明还有谈判的机会。”
男人哈哈一笑,对于她的这种聪明精睿,不无佩服,然而笑过之后,他却说,“跟我谈条件,你不行。”
潜意思也就是说,她还是别白费心思,任何条件现在在他的面前,都是多余的事情,她就算说破嘴皮,他也不会放她回去。</div>
一对星辰般的眼眸倏然凛冽,蓝希眯眸,眼角悄悄扫视了一圈车内有什么利器可用。
可显然对方准备足到,车内没有任何东西,能成为她的防身用具。
想想也是,傻子才会在绑架别人的时候,车上还留什么刀啊锤子什么的。
但尽管如此,她终归不会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也不是她会做得出的事。
倏尔,蓝希勾唇冷笑了一声,“既然谈判不行,那只能用行动了。”
话音还未掷地,她猛地弯起胳膊肘,用力朝车窗撞去,一下又一下,用力的用胳膊肘的力量去砸车窗。
前面驱使着车子的男人睨见她这般困兽一样的挣扎,却并不阻止,继续不快不慢的驾驶这车子,只是咧嘴一笑,“何必呢?做这种事情,很多余,你应该很清楚,在我手中,纵然你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掉的。”
蓝希没有理会他,仍旧继续用力的砸,可是,这玻璃似乎比寻常的要坚硬几倍,她卵足了浑身的劲,也丝毫没让玻璃窗有一丝裂痕。
反反复复尝试了好几次,砸到胳膊肘都磕破了皮,渗出了血,玻璃窗,纹丝不动。
意识到,这个玻璃窗可能被动过手脚,就算她砸到明天也是无济于事后,蓝希终于像是累到虚脱了般,颓然坐到位置中,额头上不知不觉冒出层层密汗。
无视掉胳膊肘穿上的疼痛,她暗暗攥紧了双手,心中快速思索着能逃走的办法,可结果是,只有等到这个男人把车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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