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不去理会余立岑,仍旧想自己的主意,道:“这个夫子太讨厌,横在中间尽坏事。既然拉拢不过来,那就只有……”
余庆中伸开手一挥,做出斩杀的样子,又突然眼睛一转,尽显阴险之态,道:“若是能借刀杀人,来他个一箭双雕,那可真叫圆满。”
一旁的余立岑听得心惊肉跳,终于深吸一口气对着他父亲道:“父亲,穆大人曾于您有恩,夫子也对儿子有教导之泽,求父亲三思。”说着跪到了余庆中面前。
余庆中不仅没有动容,反而朝他身后踢了一脚道:“愚不可及!你平日在外头横行霸道不是挺能耐的!怎的眼下做了软骨头了,还要为他们求情。”
又道:“父亲这些年被他们一个个欺着压着,早就受够了。他们张扬过了,也该尝尝做个阶下囚的滋味。”
余立岑眼中有些茫然无措,道:“儿子平日是爱胡闹,可我从未想过要伤人性命。况且父亲从前不也训诫儿子要知恩图报,为何……”
“你住口!且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只管按吩咐办事,其他休要多议。”
余立岑心下一凉,哀求道:“父亲,儿子不是块木头,可以任由父亲摆弄。”
他又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道:“如今儿子手上已沾满血,每到夜里那些人就化成厉鬼来找儿子索命。儿子再不敢杀人了,求父亲放过儿子吧。”
余庆中朝跪在脚边眼泪横流的人肩头狠狠踹了一跤,道:“没用的东西!上次派你去边关,你虽杀了穆战平却瞒着我留下他的那些部下,这么重要的事,你做的半生不熟,若是换做旁人,早被我杀了几百次了。”
余庆中盛怒难消,冲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拖去祠堂好好反省,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眼见着余立岑被带下去,尤觉得不解气,道:“还有,不准给他饭吃,饿死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父亲,父亲……”
那余氏父子闹得面红耳赤、喊打喊杀时,兰园里却一派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他们搬入兰园后,日子果然清净了不少,再没人敢到他们跟前闹事。
元念借着这份安宁开始作画,之前他为了打发日子,总是在夫子眼皮底下偷着画,那叫不务正业。不过现在倒可以随心所欲光明正大了。
作完一副画,就拿到街上去卖,卖了画就可以得到银子,有了银子便有了口粮和一切。
谁敢说这不是个正经营生呢!
此一时彼一时罢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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