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中一个食客神神秘秘地小声对顾卿九说，他本人就是从事批发贸易的，美食街的食物价格一直在降，现在都便宜的有些太离谱了，即便是用最便宜的批发价拿，卖这个价也会亏本。
“依我看呐，它这个用料，啧啧……”
中年人语气中带着质疑，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指这个美食街的用料不干净。
顾卿九眸光一转，眼中透露出一些打量。
——
秦氏集团分部里，秦绶此刻正站在高层俯瞰楼下的夜景，桌子上摆着美食街近期的收益情况，却都是赤字亏空。
柳诗雅刚一走进屋内，就听见秦绶语气中夹杂的不满：
“诗雅，关于美食街这两天的收益——你都看了吗？”
“怎么了？”
柳诗雅低垂着眼眸的神色显得异常柔顺，她拢了拢耳边的秀发，俯身拿起那份名单：
“……原来是这样。”
“什么叫做原来是这样？！”秦绶就算再看到对方那副秀美的容貌时神色稍微缓和了下来，也再次被她的话所激怒：
“我爸叫我来分部实习，我好不容易想出美食街这个点子，现在不过三天，财政便亏空得如此严重……还有你之前说的那个计划，真的有用吗？”
“财政亏空才能说明我的计划是奏效的，”柳诗雅内心暗骂秦绶是个目光短浅的人，可眼下她还要借助他的权利，只能顺着毛哄他道：
“你放心∽～这只是一时的，等到你通过价格战打败了那家小饭馆，美食街附近便再无你的竞争对手，到那时——价格想怎么定，还不是你说了算？”
秦绶对她的话表示半信半疑道：
“你说的……是真的？”
“我干嘛要骗你呢？表哥，”柳诗雅撂下名册，接着说到：
“虽然这两天财政状况显示得不是很好，可这才只是第一步，更何况我已经暗中探查过了，今天白天那家饭馆的客流量明显不如前两天，这说明，他们的一部分客人已经被我们抢走了，想必假以时日，他们也就离铺盖走人不远了。”
但秦绶还是迟疑道：
“可是……这不过短短几日，亏空就已经如此，再扛下去，我怕公司的财政有如此明显的漏洞这件事，早晚会被总公司那边的人所察觉。”
「笨！」
柳诗雅内心感叹，为什么自己的队友都是一些蠢人。
分公司的财政状况需要时时与总公司报备，这些天的亏空，总公司那边早就知道了，只是秦父恐怕也知道秦绶是在筹备美食街的事，因此想着初期创业需要启动资金，有些亏损不打紧，便也没有在明面上训斥他，只是柳诗雅在秦家居住的这些时日，常能看到秦父偶尔会敲打秦绶，让他对工作上的事放聪明些。
会看不出来这些事的，恐怕也就只有秦绶本人了。
不过秦绶说的也没错，这种亏损的事情不能一拖再拖，一开始使用一些这样的小手段，还能撬走那些本着“哪家便宜去哪家”的食客，可时间长了，余下的那些，专心于在一家店里吃饭的食客，便不好挖了。
不过第一步既然已经广撒网了，那么第二步，便是需要使用一些外力推波助澜，让那些不肯游走的鱼儿自动游到网里去。
“表哥你说的对～～看来，该是时候实行第二步计划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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